蔡蒙吉面露迷惑之色。卓飞见了,微微一笑,目光扫过场中诸将,说道:“在坐的诸位都是疆场老将了,吾等此番潜隐于山中所为何事,想必诸位亦能看出一二吧?来来来,大师无妨都猜上一猜,看看谁猜的最准嘛,呵呵呵……”
唉,想来贤弟本是一介墨客,从未受过此般行军交战之苦,能苦熬至今,已是不易,又怎能苛求太多,唉,想当年,吾初度领兵之时,手忙脚乱的怕是还不堪他啊…...
因而,卓飞从速对着本身的几个门徒一使眼色,同时发难,齐齐杀向饭菜,插手了这场食品争夺战,毫无主帅风采,只看得蔡蒙吉是点头苦笑,难堪不已。
“好!既然如此,那便传吾帅令,速速升帐聚将是也!”卓飞返回主位,猛地一拍案几,大声命令,气势煞是惊人。
卓飞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好,有了防备便好,不然我这儿还真的不太好办了……”
众将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不知这位卓大人此问何意,虽说这题不难,但观卓大人那一脸坏笑的德行,却也没人敢挺身抢答。再者说了,答错了丢人,答对了又没有啥嘉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有闲工夫理睬你啊!
卓飞心中感慨,跟着世人坐定以后,便言道:“嗯,在坐的都是本身人,吾也不瞒诸位,此次的奇袭之策便是由小弟所献上的,以是每当小弟想起蒙吉兄与诸位兄台匿藏于山中风餐露宿之时,吾也感同身受,寝食难安,直恨不能以己身替兄享福啊……(此处省略三千字)
体味了敌军权势以后,卓飞心中有了数,想了想,又淡淡地说道:“文帅督府雄师整备多日,此次反攻江西,高低将士皆明死志,而初战得利,更是气势如虹。那吕师夔出自将门世家,自不会行那螳臂当车的无谓之举,而本官与马至公爷合议以后,感觉吕师夔恐怕会破梅关南下,或扼守韶州,或迂回转战闽南,袭扰督府雄师后腹,是以,使司衙门才派出雄师,驻守连平,以备援助韶州之需也。对了,广南中路诸军可有行动?梅关一线可有防备?”
卓飞见状,非常对劲,先微微沉吟了一下,这才朗声问道:“梅州义兵总督蔡蒙吉安在?”
以是,聪明些的便暗中警告本身千万莫要去触了人家的逆鳞,以免被人家建立成了违背军法的典范人物,万一再来个杀鸡儆猴,那本身岂不是冤枉的很?啧啧,这可算不得脆弱,君不见连那蔡总督都对这个少年昂首听令,尊敬的很,那本身还能逆了天去不成?
而那些心眼实在些的家伙们却又是另一种设法,他们总感觉卓飞这个毛还没长齐的娃娃儿这不过是在虚张阵容罢了。你想啊,有资格军议的起码都是一营主官,领着一整营的兵,在军中都是些有身份的人……以是就算是真的有人偶然中传出去几句话,那最多也就是打两板子完事儿呗,还说甚么斩立决,你这是在恐吓谁呢?莫非你就不怕引发士卒叛变不成?不过嘛,毕竟你是上官,有恐吓人的权力,话说的固然刺耳儿些,但咱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也就是了,倒也犯不着去顶撞他。
卓飞内心很清楚蔡蒙吉之以是搞得这么慎重,此中也是存了用心做给他部下的那些兵将们看的意义,因为连蔡蒙吉本身都表态情愿从命卓飞的调遣了,那谁还敢不听批示呢?
斩钉截铁的语气,再共同上冷冽逼人的眼神,顿时就让那些还在嘻嘻哈哈的将官们心神一凛,模糊约约地开端感觉面前这位貌似夷易近人少年主帅仿佛也不是真的就那么好说话的,最起码看这架式就绝对不是那种甚么事儿都能谦让的好好先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