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都是老兵头了,实在即便是卓飞不说,他们一个个也早就猜到使司衙门这般摆设的企图,现在只不过是再从卓飞的口中获得证明罢了。
蔡明吉点了点头,又答复到:“大人与公爷所虑甚是,广南中路经略安抚使赵溍赵大人想必业已推测此点,旬日前便命熊飞与夏正炎为将,领兵北上御敌,算算光阴,想必眼下距梅关已不远矣。”
“末将在此!请大人叮咛?”蔡蒙吉绷紧了身子,拱手应对。
可惜话音落地,却半响没见有人听令而动,台下诸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脸茫然之色。蔡蒙吉的嘴角一抽抽,从速迈前一步,低声道:“回禀大人,末将麾下的大小将官皆在此处了,莫非大人麾下另有哪位将军未在此列否?如果如此,请大人明示,末将这便派人去召……”
而那些心眼实在些的家伙们却又是另一种设法,他们总感觉卓飞这个毛还没长齐的娃娃儿这不过是在虚张阵容罢了。你想啊,有资格军议的起码都是一营主官,领着一整营的兵,在军中都是些有身份的人……以是就算是真的有人偶然中传出去几句话,那最多也就是打两板子完事儿呗,还说甚么斩立决,你这是在恐吓谁呢?莫非你就不怕引发士卒叛变不成?不过嘛,毕竟你是上官,有恐吓人的权力,话说的固然刺耳儿些,但咱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也就是了,倒也犯不着去顶撞他。
体味了敌军权势以后,卓飞心中有了数,想了想,又淡淡地说道:“文帅督府雄师整备多日,此次反攻江西,高低将士皆明死志,而初战得利,更是气势如虹。那吕师夔出自将门世家,自不会行那螳臂当车的无谓之举,而本官与马至公爷合议以后,感觉吕师夔恐怕会破梅关南下,或扼守韶州,或迂回转战闽南,袭扰督府雄师后腹,是以,使司衙门才派出雄师,驻守连平,以备援助韶州之需也。对了,广南中路诸军可有行动?梅关一线可有防备?”
可现在看来,蔡蒙吉的态度很端方,是个好同道,是个能够好好连合的好同道啊!
卓飞一怔,心中非常赏识蔡蒙吉这类公事公办的态度。说实话,在与马至公爷商讨人选之时,卓飞也是有过顾虑的,因为毕竟在本身还是个白身的时候,人家蔡蒙吉便已是梅州的第三号人物了,而现在本身一跃而上,成了对方的上官不说,还命令人家带兵来本技艺下听差,虽说昔日有些私交,但须知人的妒忌心机倒是很可骇的,真要嫉恨妒忌起来,莫说是义兄弟,便是亲兄弟是以反目标也不在少数啊!
卓飞笑言,谁知话还没说完,却见蔡蒙吉又猛地抱了一下拳,并打断了本身的话,大声说道:“大人,公事为先,私交后论,末将在此恭聆帅令,还望大人示下!”
“好!蔡将军实是辛苦了,若此次班师,将军可当首功!”卓飞狠狠地赞了一下很支撑本身事情的便宜兄长,接着又随口预付了劳动酬谢,可谓是面子里子一起返利,也算是对蔡蒙吉投桃报李了。
卓飞见状,非常对劲,先微微沉吟了一下,这才朗声问道:“梅州义兵总督蔡蒙吉安在?”
蔡蒙吉亦是悄悄点头,心中不由得又对他本身这个便宜得来的贤弟高看了几分,暗思道:此子现在虽还略嫌稚嫩,又无甚军功严肃以服众,但贵在夷易近人,坦诚大气,令人不免生出靠近之心,仅此一点,已足见其贤矣!
卓飞看的是目瞪口呆,略一想便知此中启事,不免也焦急了,心说你们这两天苦了,但老子也没过舒畅啊!这但是给我拂尘,我还没动筷子,你们咋滴一个个便吃的风卷残云了呢!不可,咱也得抢,不抢怕是吃不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