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全重重地夸大了两个最好,满脸献媚之态,而李刚脾气朴重,颇见不得他的这副小人嘴脸,甚是不喜,因而便挥了挥手,表示他快点下去筹办。
(据考:南宋绍兴十四年(公元1144年)广南东路复置梅州,是以,现在梅州当为直隶州,然直隶州亦有大小高低之分,这个此处不提,前面再细述。)
李刚打动地双目泛红,便也不再言语。而卓飞却非常诧异地想道:咦!真没看出来,我这个傻缺儿门徒王挫竟然还能说出这么有层次、有人道的一番话出来啊!这夯货前两天还连师弟卖祖业换来的钱都要欺诈了去买酒的啊!如此看来,王挫这小子在为师我的以身作则之下,也开端晓得为别人着想了……
“不敢,不敢,这都是小人的本分,何敢受公子一谢,这真是折煞小的了。”花全一边作揖施礼,一边引着世人登上了二楼。
“那倒也是,小小地一个营正,称大人的确多有不当!但李校尉也不必过于焦炙,现在天下大乱,说不定何时尔又有机遇救下某个当朝重臣的家眷,介时一跃而成为将军也未可知呀…….”
华服公子闻言一窒,指了指花全,又接着说道:“非也,非也,吾虽比尔等来的早些,但这不长眼的主子却说甚么也不肯让吾用这间配房,还说此房是留给文至公子的,这倒也罢了,但其转眼间便又领尔等入此,岂不是欺人太过乎!”
啪!
而雅人卓飞闻言倒是眉头一紧,忙唤到:“且慢,且慢,阿谁……阿谁谁……吾来问你……”
因而,这才上演了前面的那一幕。
“哦,本来竟有此事,公子的表情吾自能够谅解……然,李某觉得这商家翻开门做买卖,讲究的不过是和蔼生财,千万没有欺客的事理,现在即行此举,想必是另有起因……”李刚毕竟是行伍之人,比不得那些文官办事油滑,虽明知对方家世不凡,但还是忍不住不咸不淡地用言语挤兑了两句,这会儿不待华服公子说话,只听他又接着说道:“要说此配房毕竟还是店家之物,这给谁用或是不给谁用的,依我看还是得店家说了才算数吧?再观公子仪表不俗,想必然是位饱读经史的大师后辈,嗯,如此浅近的事理又岂能不知……呵呵,戋戋小事,得饶人处且饶人,依我看公子还是不必过分在乎了吧。”
李刚大怒,拍案而起,冲着门口几个惹事的人大声喝到:“尔等何人,端地如此猖獗!”
世人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为甚么大堂内已经有这么多客人了,而二楼内却另有一间包厢是空着的。而更让人猎奇的是,花全口中的文公子也不知是何许人也,竟然能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够让青楼宁肯不赚银两也要留间配房与他?
李刚一抱拳,答道:“不错,恰是鄙人,却不知公子是……”
华服公子自是听出李刚言语中的调侃味道,本来半眯着的丹凤眼中忽闪过一丝厉色,阴阴地问道:“哦,那么依着李大人的意义,是感觉尔比吾更配用这间配房了不成?”
再看看李刚身边的那位白衣少年,固然穿着不甚富丽,但气度倒是不凡,又想到这怡情阁连本身的面子都不卖,却肯把配房给了李刚…….嗯,难怪这个小小的丘八头领敢不卖本公子面子,莫非他中间的这个少年郎还是个甚么大有来头之人不成?嗯,太可疑了,吾不成鲁莽、不成鲁莽……
“尔又是何人,竟敢鹊巢鸠占,霸了文至公子的配房?”一个二十多岁,身着华服的公子哥超出一众家仆晃到世人面前,不但不答,却反过来诘责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