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飞定睛一看,先拿起碗里的舀勺搅了搅,接着又趴下去闻了闻,想了半晌,这才说道:“不错,应当是石油了。”
而马大侯爷乘着空档里又想起了一事儿,俄然非常难堪地说道:“不过嘛,贤弟你也晓得,这诸军平常的耗用颇多,恐怕这烈火油也是耗损了很多……”
马大侯爷早就猜到了卓飞口中的要事定与这烈火油有关,以是闻言以后也不料外,想了想,说道:“按理说各城防营皆稀有百斤的存量,州府里应当也有几百斤才对……嗯,全城加起来,约莫着有两千斤摆布吧。”
该看的都看了,真要改进这些火药兵器的话,靠卓飞本身是绝对不可的,以是还要比及老马猴给他集结的工匠都到位了才行,急是急不来的。
马大侯爷已经从十万斤烈火油的惊吓当中规复了少量,闻言以后,想了想,又道:“既然贤弟所需,那为兄尽快去筹集也就是了,然贤弟你总得跟愚兄说说,你到底要这么多烈火油作何用处吧!”
马大侯爷最恨卓飞卖关子,见他又摆出这副德行以后,更是恨得牙痒痒地,但为了不迟误时候,他也懒得提出抗议,只好无法地连声催促道:“好好,啥题目都行!贤弟快问,快问!”
马大侯爷迷惑地望了卓飞一眼,想了想应道:“也好,为兄正有此意,归正一日也巡不完整城,那便明日再去西南二营好了。”
卓飞一听这话,顿时就傻眼了。话说自从这小子穿越以后,他一向以来都在尽力地学习这个期间人的说话体例,并且他也尽量谨慎翼翼地说话,想要制止从他本身的嘴里蹦出些惊世骇俗或者与这个期间格格不入的东西来。因为常日里和门徒说话经常常会产生出一些曲解,以是卓飞在痛定思痛,接收了经验以后,用词造句之时更是战战兢兢地如履薄冰。
卓飞微微一笑,满脸莫测高深的模样儿,悠悠然言道:“莫急,大哥且先答小弟一个题目再说吧……”
就在卓飞筹办跟着马大侯爷一同回府商讨改进火器事件之时,俄然见小门徒吴天从一个角落里翻出了一个貌似小箱子的物事。而更让卓飞诧异的是,这个小箱子竟然是纯铜制作,并且上面另有一根颇长的铜管。
世人见状,悄悄咂舌不已,方才那名胡思乱想的管库小吏更是恋慕地快晕了畴昔,贰心道:坊间传闻看来也非尽虚,马侯爷还真是甚宠…不…甚是惊骇这位卓公子呀!
申时刚过(注:下午三点),这就天气已晚了!
卓飞明天年是见地到了老祖宗们的聪明,不管是对火药还是火油的利用,都已经超乎了他的设想力。并且,最为可贵的是,这个做工邃密的烈火油柜,更让他感遭到了大宋朝制造工艺的超高水准,光滑的铜管,严丝合缝的铜箱,另有各组件连接部位的密闭接口,这……这真的是这个期间的产品吗!
卓飞摇了点头,伸出一根手指,对着马大侯爷说道:“大哥,两千斤绝对不敷,小弟但愿大哥能尽快筹集到这个数备用。”
“小弟想问大哥,现在本城的烈火油一共存有多少?”
真是搞不明白,你说这位卓公子到底是何方崇高,竟然以侯爷之崇高身份都甘心任其叱骂顶撞,而侯爷不但不敢还口,还要听其令办事,这实在是于理不通嘛!
然,本日一见以后,足证得那人无完人之说隐含六合至理矣!而坊间传闻更是多不成信,最起码这位卓公子便非完人,而有个一惊一乍的弊端嘛!你看自从他闹了个不分长幼的大笑话以后,便一向是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儿,几次失态,又哪儿有半分的大贤风采?嗯,风趣风趣,看来这酒后谈资又增一秘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