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能挑会扛之人,带着“战利品”,一行人自鄙人山,藏于北山休整,略作规复。派人与商州部属知会一声,北归总坛。
逃!这是盗魁现在独一的设法。顾不得身上的伤口,怒喝着命令回寨,清算清算他筹算带人逃亡去了。
李俭似有不支,竟然直接瘫坐在地,伸脱手将贼首手中攥着的长剑握在手里,抬眼看了言苏城,摇点头:“不轻!”
被追一一阵,前后总计留下了四十余具尸身与重伤兵,商州府军惨败。除了率领的校尉,两名旅帅也有一人丢了性命。
……
来时三十余人,归去只得十四人,大多带伤,不过一个个都有了不小的生长。甚么后起之秀,蛇灵精英,活下来的才是精英,才是将来的中坚力量。李俭内心,对袁客师与萧清芳的心机,推断愈深。
“都处理了?”李俭并没有解释苏城之死的意义,转头问小梅道。
校尉看起来是个有设法的人,悄悄行军,在领导的带领下入山,昼伏夜出,他欲夜袭。悄悄于山道间行军,向着熊耳寨摸去,却不知本身的行迹全数落在李俭等人的眼中。
此盗魁领,倒是边幅堂堂的,面庞表面清楚,很有一股子阳刚之气。
在李俭等人脚下,是来自商州的府军。以熊耳盗肆掠之故,年初刺史便上表长安,要求出动府军剿匪,允之。州府的折冲校尉明显对些山贼并不大看重,不过也遣了麾下一校尉,率一团府兵,两百余人,来攻。
在空虚的寨内,苏城已然带着剩下的人潜入,成果落入其彀中。盗魁是个聪明人,对于官军的同时又怎会放松对李俭他们这些埋没在暗处的“毒蛇”放松警戒,留了十人持强弓利箭备伏看家。
“是!”
……
“有官军‘互助’击杀目标,正可省却我们很多风险,不好吗?”李俭低声应道,看都没看苏城一眼。
不过还是昂着脑袋,虎睨李俭:“你敢杀我吗?”
“寨中每具尸身,都补上一刀!”李俭深知补刀的首要性,苏城一死,直接对剩下的十来人叮咛道:“再将寨表里,清查一遍!”
“李俭,你筹算如何做?”小梅步至李俭身边,歪过脑袋,问李俭。
又过了两日,大队的商州府军再扑熊耳,折冲都尉亲身出马。除了收拢了熊耳寨下那数十具鲜血早已凝干的阵亡士卒尸身,便只见到烧成一片白地的熊耳匪寨。一无所得,倒也算不上,从废墟昏烟出翻出了好些几成焦炭的焦尸。足以证明,熊耳盗是真的被“剿除”了,官军大胜而归,上报请功。
蠢货!真觉得袁客师与萧清芳会在乎一小小熊耳盗劫掠之资财?
苏城眼神发亮,满脸镇静地将其头颅斩下。李俭身上又添了条剑痕,有点深,鲜血涌出,苏显儿从速用手帮他按住。盯着面前的无头尸身,李俭神采略白,有些丢脸,喘着粗气,未曾想到,处理此知名之贼,竟然会如此艰巨。
小梅深深地看了李俭一眼:“所见之人,皆无活口!”
李俭神采也冰冷了下来,他很不喜好如许被人以利器威胁的感受。一闪身,横刀出鞘,击其刀柄,反手持刀指着苏城喉咙。苏城苦战一场,体力耗损,又受了伤,已是强弩之末,李俭这一脱手,底子反应不及,被制住了。
跃下石,将苏显儿与小梅手中的兵器按下,趁便感受了番二人小手的柔嫩。天已蒙蒙亮,往谷外走去,淡淡出声:“此地不成久留,我欲另寻他处,从长计议!”
言罢,带着五六人,沿着熊耳盗回寨之路,再度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