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德帝回给了他们一个冷傲崇高的“哼”。
白术低下头,看了眼顺着薛公公的衣袍下摆逐步被染湿的裤管,嗅嗅鼻子,又闻到一股垂垂弥撒开在氛围中的臊味儿,她嘲笑一声,“呯”地一下扔了手中的廷杖,毫不踌躇双膝跪地:“皇上饶命,请听卑职一言!”
只需求她再行动快些,那廷杖就能结健结实地拍在薛公公的脑袋上,这一下下去,就算不是拍个当场脑花四溅,恐怕也要被拍出个半身不遂!
“皇上,哎哟,看来这都尉府的人实在是皮糙肉厚得很,想当年我们外务府的小贵子,被打了十杖,几年畴昔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还的人把屎把尿的,批示使大人实在短长,这都二十多杖了还好好地撑着呢——”
白术感觉,现在她俄然有些了解他们为甚么这么说了。
此时,在场二十七名锦衣卫包含云峥在内,都不由得稍稍愣神,皆是面面相觑——反倒是跪在最前头的白术没说话,重重把脑袋往地上一砸。
“罢了,不打了。”天德帝看似烦躁地挥挥手,“晓得个经验就且记取,下次你们就是把廷杖往朕的脑袋上拍,朕也不会再给你们这群不长记性的再漏一点儿好处——摆驾,回了!”
女儿家做不来这类差事。
目光稍稍转移,不经意地瞥见那露在飞鱼袍领口外的苗条颈脖,本应当是白净一片的皮肤,这会儿却有一道模糊约约埋没在暗影之下的疤痕——那疤看似是好了的,已经发展出了一些嫩肉,只不过那嫩肉的色彩与四周肤色并不不异,并且坑坑洼洼。
“闭嘴,归去换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