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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刺青藏得真好——恐怕就连都尉府的易容徒弟晓得了怕是都要捶胸顿足天外有天。
白术被拍得低下头——在君长知看不见的处所,明显是天寒地冻,她却大风雅方地从脸红到脖子根,耳朵都快燃烧起来。
等天德帝让大理寺的人将十八押走,纪云他们也灰头土脸地滚回了都尉府,白术顺手从地上捡了一样没摔碎的摆件揣着,大着胆量凑到了龙案边,将那摆件端端方正地放好,又转过甚扫了一眼天德帝,后者仿佛有所感到似的转过甚挑眉看着她,因而她嘿嘿笑了笑:“万岁爷,现在晓得卑职实属冤枉,您看这事儿是不是应当——”
作为整件事最大的受害者,白术反倒是特别淡定,没有甚么“天塌下来了竟然是你”的震惊感,就好猎奇地盯着十八身后那刺青看了老半天,这才发明君长知揭下来那层是真的皮——那刺青也不晓得是甚么伎俩竟然刺在皮肤之下,暴露来时亦是血肉恍惚……
两人你推我拉地磕磕绊绊出了养心殿的门,白术伸手“啪”地排开君长知捏在本技艺腕上的手:“罢休!你拽着我如何跪啊!”
白术伸脱手指,隔着氛围,恶狠狠地指了指君长知的鼻子。
白术压了压脑袋上的帽子,低下头,只感觉难堪万分。
当下。
十八就被收了象牙牌子和绣春刀,直接看押大理寺监狱,连带着厥后到的纪云等一干锦衣卫纷繁都被扳连受了罚,纪云停职检验,剩下的在职锦衣卫但凡是与十八在火器设想图失窃案上有过共同当值的锦衣卫都被扣上了“渎职”的大帽子,罚俸禄、降官品那天然是跑不掉的——不幸都尉府一群人,还没比落第二每天亮,那酒就已经被吓醒了个完整。
君长知伸脱手,将那被风吹乱的头发拢了拢,道,“一会能歇息便歇息下,这事还没完,明天早朝上必定还要提起的,到时候到底如何办才好有个交代,固然你现在停了职,怕是也要列席的,反恰是你们都尉府的事情……”想了想又问了一遍,“你到底叫甚么名字来着?”
恰好他还要补刀:“卑职冤枉,望万岁爷明察。”
“就是术,”白术恼火地转过甚瞪身边的人,“哪来的自傲对人家的名字指手画脚,还挑错别字呢!就是术!术!”
白术拧了拧脑袋,只见此时天德帝指着十八背上的刺青,笑问道:“你另有甚么可说的?”
半晌后,天德帝合上了图纸,转过甚来看白术:“这图纸当真是你画的?”
“……”
天德帝天然是咽不下那口气。
白术瞪大了眼,见了鬼似的看着他。
转过甚看了眼君长知——此时,君公公不晓得从哪儿搬了张椅子坐下了,手里端着一杯热腾腾的茶,白术看向他的时候他正低着头刮茶碗子,后者掀了掀眼皮子扫了一眼站在龙案边的她,只是这么平常的一眼,看的白术下认识后退一步,与天德帝保持安然间隔。
“卑职无话可说,这刺青如何来的,卑职也不清楚。”十八固然是痛得神采发青脸发白,“君大人方才所言统统为猜想,没有实证,卑职不能随便认罪。”
君长知被冷不丁地甩开,却不活力,转过甚看着白术,半晌借着夜色粉饰缓慢地勾了勾唇角:“真跪啊?”
明查个屁,这会儿天德帝的神采看上去的确是想要抽出尚方宝剑将十八捅成筛子——因为十八说的是究竟,之前君长知说的都是猜测,眼下除却刺青以外,没有其他的证据能申明十八到底是个甚么来头,没有证据,就不能光亮正大地办了他……充其量倒是能让他无声无息地死在哪个角落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