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锦
别来无恙。一年多不见,几天前收到你的邮件,想起你说的利费伊河上的桥,另有南岸的都柏林堡,开端有些神驰,能让你决定悠长留下来的处所,想必是很好的。
郁华:
对了,本来不想提的,明天晚宴上,周子翼看上去很欢畅,多喝了几杯。我上洗手间的时候,看到他再走廊上看动手镯发楞,见到我,他只问了一句话:“都柏林会不会下雪?”
明天是周子翼和陈洁洁的儿子弥月,周家大摆筵席,我和程铮都去了。你的礼品―阿谁手镯我已代为送到。孩子长得很标致,跟他父母一样。程铮看了孩子好久,但他没有伸手去抱。我晓得他是顾及我的感受。我仍在共同大夫调度身材,不到最后就不能放弃但愿。
我俄然想,如果现在的你初识周子翼,还会不会为他蹉跎那么多年。你说恋慕我,不管甚么时候回身,都有那小我在等我,而你回身只看到本身的影子。实在我感觉,弊端的时候碰到弊端的人,等候也是徒劳。我用了四年才想明白这个事理,你比我聪明很多,想来也是懂的。如果转头看不见他,不如向前看,毕竟都柏林的风景那么好。
那天你问我是不是感到遗憾,是的,我很遗憾。不晓得老天是否能再给我一次机遇。但如果必定这辈子我与孩子无缘,那也只能如此。幸而我另有他。
早晨卸妆时,程铮看到我戴着那对海蓝宝的耳环,对我说:“真不能设想,当初我会和你分开那么多年。”
我说,如果没有中间那几年,就没有明天能够联袂到老的程铮和苏韵锦。即便是明天的程铮遇见当年的苏韵锦,不管多爱,只怕这段豪情也不得善终,反之亦然。
2007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