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人看起来开高兴心的走了,却不晓得大家内心都是甚么样的小九九。我悄悄叹了一口气,让翠儿拿了油纸伞,筹办去采文院一趟。
周斯年笑道:“你这么神奥秘秘,只怕更惊扰了夫人,不如说出来,没准夫人听了一半,就会感觉不如逗鸟风趣,不听你啰嗦了。”
“他们是谁?”周斯年问。
周桐笑道:“夫人猜的没错,就是这偏架拉的狠了一点,柳宜修把契丹王子打死了。”
我笑着白了他一眼,说:“你们遮讳饰掩的,我有些担忧就是了,你说出来,我听着如果不关咱家的事,可不就是懒得理?”
我说:“不是这个,不是都说他好男风吗?我怕佳慧空负了一腔真情,想去看看蔺澄泓,看他是如何想的。”
“柳宜修不是在都城选驸马吗?如何跑来告御状?”我惊奇的笑道,“难不成几家争美女打起来了,有拉偏架的?”
未几时,柳宜修跟着周桐走过来,只见他还是本来那张姣好的面庞儿,只是脸颊边上似有一道刀伤,幸亏伤的不重,不然就破相了。
柳宜修文采斐然,但如果论打,如果说他被契丹王子打死了,那一点不奇特,倒过来就匪夷所思了。
我松了一口气,笑着拉着他的胳膊嗔道:“不早说!让人担了这么久的心!”
周桐承诺着去了。周斯年来回踱步,这契丹王子死了,不晓得会产生甚么事。我不安的看着他走来走去,不敢打搅他的思路。
周桐说:“原是不关我们的事,只是那柳宜修直接跑我们这里来了,说要找皇上告御状,就跟我们有干系了。”
我装没有闻声他这句话,轻松的走到廊下,用食斗拿了些鸟食,掂起脚来,去喂挂在那边的一对画眉鸟。周斯年走过来,一只手从前面抱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接过我手里的鸟食斗,悄悄的说:“掂着脚多累,我来。”
“柳宜修现在在府里?把他带来问问。”周斯年皱着眉头说。
柳宜修气呼呼的说:“他们使诈!那契丹王子不是我打死的!我早推测不会有功德,没有听他们的留在都城,跑到半道,契丹人来要凶手,他们公然就要把我交出去,多亏我顿时就要过江了,正碰上我们的水军,岳将军救了我。饶是如许,还是被他们划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