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年回身对木青说:“把如云和绿竹叫出去,去带人!”
我听他这话,流下泪来,笑道:“感谢你这么多年一向这么殷勤,明天是个不测,担搁你给她守灵了。我不会再死了,你放心去吧。”
木青承诺着去了,周斯年不理睬他中间的陈显仁,坐在我中间,顾恤的抚摩着我的头发和脸颊,趴在我面前,喃喃的在我耳边说:“本来真的不是你本身要死的,那我就放心了。我还觉得你怪我了,我真的只是受不了亲人死去……不是用心不睬你……你对清扬说的那是甚么话,甚么叫我没爱过你?我对你的情意,全部太阳城都晓得,只要你不晓得。如何连下人都明白的事,你却老是不明白呢?”
谁知过了一会儿,内里传来辩论声,是陈显仁的声音:“躲开!我要出来看看公主是不是真的没事了,我是大夫,不听局外人传话!”
我被他这个“没有错误”给气笑了,不想再理睬他,对侍女说:“给我穿衣服,擦干头发,我困了。”
周斯年听了我们的对话,缓慢的走出去。陈显仁见状,仓猝跟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周斯年拿着一个茶壶出去,问:“之前喝过这壶茶吗?”
他烦躁的回过甚来看着我:“胜蓝,是不是我说甚么你都会想歪?皇上在我的家里,赐死了一个没有出错的人,我说我难过有错吗?”
我还是浑身乏力的很,艰巨的开口说:“给我换换衣服,我想见见显仁哥。”我的梦境里,有陈显仁,另有清扬。陈显仁仿佛还是做大夫,清扬是我娘吗?阿宾,这个萍水相逢的小保护,竟然来世也有渊源。那周斯年呢?总感觉梦境里有他的踪迹,却想不起来在那边见过。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长舒了一口气,横了一眼站在中间的周斯年,说:“还好没事,不然,逼死公主,国公可真是古今驸马第一人了。”
我看了一眼周斯年,解释说:“显仁哥,你曲解了,我在泡温泉,也不晓得怎的就掉水里了,年哥没有逼我。”
“睡着了?”陈显仁迷惑的问,“就算是睡着了,落水时应当也能醒过来,除非,是睡迷了。公主在这之前吃喝过甚么没有?”
木青游移的说:“是,是清扬姐姐,她第一个发明夫人落水了,怕去找城主找不到,就让人连夜悄悄去找陈院判,陈院判昨晚就来了,传闻城主和夫人都睡了,宵禁没敢再让他走,就在客房安息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