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总管走后,清扬说:“这个许总管,最是好色,城主和他不一样,夫人别把他的话当真。当年城主娶女人,主如果为了让她们管家,再说城主也不会把她们带出来的。”
我斜眼看了看他那双睡不醒的眼睛,耻笑道:“老总管真是老当益壮啊,赶明个多吃点补肾壮阳的补品,说不定还能再生个大胖小子呢?”
许总管这回不笑了,当真的说:“夫人曲解了,我们的歌坊舞社,女人们是不是去做事,是不是陪客,陪到甚么程度,都是志愿的。”
许总管没有答复,我假装喝茶,用眼睛余光撇见清扬正在给他打手势,但那老总管一脸听不明白的模样。
他不答复我这个题目,拉着我说:“我们归去吧。”
他不觉得然的说:“那是不测。”
“甚么差事?”
这时才发明,好久不见婉兮和青青了,问一向陪着我的清扬:“婉兮和青青去那里了?”
他停下来,说:“当初我承诺过母后,娶了你今后,不再纳妾,以是,我现在只要你一个女人。”
“但愿如此,”我幽幽的说,“人间男人,为甚么都要娶那么多女人呢?如果父皇用心对母后,后宫想乱也乱不起来呀。”
清扬承诺着去了,未几时,许总管来了。大抵有个四五十岁年纪,瘦的双颊都沦陷了下去,一双眼睛,仿佛眼皮有点长,老是一副打盹不醒的模样。
我脸红了,公然被我猜中,这是倡寮。可我的苦衷,也被这老总管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