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电话那头的白仓仿佛是已经听到了。阿生抓耳挠腮的说:“呃……是啊,他还没死……不过快了!我们正要杀他呢,我们想让他多受点罪再死的,不能这么便宜他了你说是不?嘿嘿嘿……”
我的左脸刚刚才被老蛤蟆他爸揍了一拳,现在右脸又被阿生甩了一巴掌,这会儿两边脸都是火辣辣的疼。不过比起老蛤蟆他爸揍的那一拳来讲,右脸这一巴掌的疼痛几近已经能够忽视不计了。
“放你妈的屁!”我骂道:“帮老蛤蟆报仇?你说的倒是挺好听啊?!想对于我就直接说!你和老蛤蟆之前恩仇你觉得我不晓得?你会那么美意帮他报仇?”
我心中“格登”了一下。
他这时已经用衣服撕成的破布系好了伤口,却也只能勉强缓减血液流失的速率。殷红透过衣服的布料渗入出来,染红了一大片显得非常渗人。
我用着桀骜的眼神瞪着他,满脸写满了不平。
我像个疯子似得,冒死的挣扎。
一旁,适时的有人给他递了一把宽背大砍刀。老蛤蟆他爸拿着大砍刀在氛围中挥动了两下,收回“呼呼”的风声。他的身材高大,握着砍刀的他在雪地里披发着凌厉的气势。
“呵呵,这是你本身咎由自取。”白仓说:“老蛤蟆死了以后,他之前的那些小弟你本身不收,还每天对他们施加抨击。那就没体例了,只能我替你收了,他们跟着我,我天然就得帮他们报前任老迈的仇对吧?”
“好好照顾”这四个字,白仓特地念了重音,我用屁股想都能猜到他脑筋里在想甚么。隔着电话,我都能设想获得他暴露轻视笑容的模样。
旧的血迹已经被埋葬,新的血液仍然在不竭流淌。
阿生的神采较着一变,但很快又说:“哼,喽啰不好吗?喽啰起码能活命!”他用手背悄悄拍着我的脸颊,嘲笑着说:“前些日子,我可被你折磨得好惨呐……明天你落在我手里,要不是白哥一再叮咛我不要节外生枝,我真不想让你就这么死了呢……”
模糊间,远处的小道传来“霹雷隆”的油车引擎声,这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大雪的风声已经盖不住了。世人扭过甚,看向远处的山道,第一盏车灯的亮光呈现,随即又是无数道亮光,无数的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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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咬牙切齿的说。
阿生走到我面前用力甩了我一个耳光,骂道:“妈的,几天不见变得这么猛,十几小我都清算不了你?我就不信了……”
这里仿佛越来越冷了,雪点也越来越大。
这声音好像一道道催命符,本该是让人感到惊骇的。
雪花还在不断地落下,刚才拔刀时所溅在地上的血迹已经根基被大雪覆挡住了。
阿生挠了挠头:“还是没有啊……咦?……”
他的耳朵动了动,皱起眉头说:“你们听,这是甚么声音?”
“白仓,老子死了做鬼的第一个早晨就去找你!”
我这时也不闹了,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几个青年松开了我的嘴巴,阿生将手机拿到我耳边,用下巴指了指。
阿生骂道:“都要死了的人了,还笑,我……”说到一半时,老蛤蟆他爸俄然伸手制止了他。
小板屋内里很温馨,没有任何人说话,谁都能预感到接下来要产生的事。老蛤蟆他爸拖着宽背大砍刀一步步朝我走来,刀锋在地上拖着,收回“滋啦滋啦”的声音。
“白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