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嘲弄地望着那人刚解开的皮带下还没来得及脱掉的裤子,“你这就算是硬起来了?”
绑匪有一秒钟被他的冷峻震慑,随即嘲笑,“陆总不愧是当带领当惯了的人,说话向来颐指气使。不过,我劝你最好还是先看清楚现在的状况,是你女人的命在我手上!你再敢跟我猖獗一句,我就剁她一根手指头扔在你面前。”
唐言蹊的五脏六腑都跟着一震。
因为,她看到陆仰止俯身捡起了刀。
唐言蹊闭了下眼,嘴角弯出来的弧度很讽刺,“你还活着啊。”
她眼底的红,眼角的泪,如此令他摆荡。
唐言蹊在内心号令,喉咙都跟着疼痛干涩。
他就是绑架陆相思、诡计殛毙庄清时的绑匪之一,怕是对她恨之入骨了。
唐言蹊神采快速白了,一丝薄怒从庞大的惊骇中油但是生,“你还是直接杀了我吧。”
不过,是有不得不这么做的来由。
“放开她,你的死相还能都雅一点。”他一字字道。
“那你杀了我呀。”唐言蹊眨了眨眼睛,笑着看着他,“不敢吗?舍不得你没做完的销魂梦吗?”
但是越气,眼泪就掉得越凶。
不要。
这些人的冥顽不化,唐言蹊早有见地了,是以连周旋都懒得,平铺直叙道:“是你们送命,怪不得别人。”
唐言蹊不知他会不会承诺,只能咬着枕套不断地点头,这感受如同在她心头悬了一把剑,比被人逼迫被人欺侮被人杀了都要难受。
陆仰止看也不看他,就一步步稳如泰山般沉笃地走近屋里。
你看我一眼……
……
以陆仰止阿谁看似温淡实则狠辣的性子,给个全尸都算是仁慈了。
唐言蹊仓猝眨掉了眼里的泪水,清楚地看到他棱角清楚、漂亮的脸,而后悄悄摇了点头。
唐言蹊闻声亦是展开眼睛,褐瞳中里一抹很深的、不成置信的色采,逐步化为庞大与希冀,水光盈盈。
宋井瞠目结舌地站在一旁。
终究,男人似有所感到,在握紧刀柄的顷刻,一个通俗的眼神淡淡朝她扫来。
逆着光,门外有一道非常通俗的影,高大、矗立,如巍巍之山,能将民气头的惊骇严丝合缝的填平。
是他。
绑匪不知是早有设法,还是就真对他恨到了骨子里,脱口便是:“你别觉得我不晓得,那场爆炸底子没有炸死我统统弟兄!是你,陆仰止!是你命令让那些人将他们活活埋进土里堵塞而亡!这笔账,现在我就好好跟你算一算!”
“你想如何样。”男人沉声问,望向绑匪的眼神沉冷而刚毅。
直到从电梯间出来的时候,陆仰止直奔某个大门被锁紧的房间,狠狠一脚就踹了上去,“开门!”
绑匪额间青筋暴起,“你个死女人,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还没说完,那门“嘭”地一声就被人踹开了。
“轻易。”绑匪阴冷一笑,又从腰间取出一把刀扔在他面前,“废你一条胳膊,换她一根手指。”
宋井在他身后,好几次累得气喘吁吁,却又不得不跟上他的脚步。
那一眼,却像是刹时引爆了陆仰止的胸腔里的甚么东西。
临时披在肩上的外套也早已滑落,现在她穿戴吊带寝衣,香肩半露,更显出皮肤的光滑与白净。
他又如何会是任人玩弄的人?
宋井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才后知后觉地发明身边的男人浑身的戾气已然没法收敛。
脚下裹挟着阴沉之气,跟着他的踏入,全部房间都被迫置身于风暴中心,随时有被卷碎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