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夏被请到内院一处偏僻的小花厅里坐下,请她来的嬷嬷便回身去回禀长公主了,把她伶仃晾在了小花厅里,连个奉茶的婢女也没有。
瞧着她这幅脆弱无用的模样,长公主翻了个白眼,黑着脸道:“黄四娘算是个甚么东西?那边就值得魏青峰那般心心念念了?”话语里带着几分不甘心,她是公主!魏青峰是她看中的人!黄四娘个小门小户出身的算是个甚么玩意儿?不过是仗着年青勾人罢了!
回府的马车上,沈听夏靠着大迎枕,笑眯眯地想事情。方才城阳长公主承诺的那么痛快,看来真的是对魏青峰很有占有欲,这才一心想着让她分开侯府吧。
屏退了摆布,花厅里只剩下长公主和沈听夏,嗯,的确就是八点档狗血电视剧里原配小三狭路相逢的场面。
沈听夏站起家来,不卑不亢地望了一眼城阳长公主,愣了半晌才垂眸屈膝:“妾身见太长公主。不知长公主本日有何指教?”
紫苏很有些担忧,毕竟自家夫人没有多少和皇室成员打交道的经历,这万一说错了话、办错了事,惹怒了长公主,怕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长公主行动不断,径直走到上位坐下,斜倚在案几上,单手托腮,带着几分慵懒之意,也不叫沈听夏起家,就那么盯着她看了好久。直到看到她膝盖微微颤抖,长公主这才对劲,缓缓开口道:“夫人聪明,莫非不知我为何请你过来吗?”
长公主脸上的笑淡了淡,狠狠瞪了一眼沈听夏,对屋里的下人们道:“你们且先退下,我与夫人有话要说。”
长公主对劲地笑了笑,对劲洋洋地扬首道:“好,银子、田庄、宅子之类的东西,我会让镇南侯老夫人给你购置好。既然你情愿和离,也算是个聪明人,我不会让你亏损。你且先归去吧,背面的事儿,我自会措置好。”
想到这里,沈听夏不由笑得更高兴了,大要上看着大家都如愿以偿了,接下来的日子就让她们本身好好窝里斗吧。
紫苏已经急的团团转了,见她出来,仓猝迎了上去,高低打量几圈:“夫人,长公主未曾难为您吧?”
长公主冷哼一声,神采沉了下来:“你不晓得我找你所为何事,也有胆量过来?我问你,这几日长安城里传得满城风雨的那件事,你筹算如何措置?”眼神凌厉,一副“你别筹算骗我”的神采。
沈听夏听出了长公主的心机,悄咪咪瞄了一眼长公主的神采,只见长公主眼里带上了妒忌的肝火。她忙持续演戏,抽抽泣噎地说:“长公主有所不知,我家世子已经有好久未曾与我靠近,内心怕是早就只剩下黄四娘了,不然……不然又如何会和她做出那样的事,竟然毫不避讳,若非情到浓时,世子又怎会如此啊……”
长公主府的嬷嬷来镇南侯府请世子夫人畴昔叙话的时候,紫苏和王妈妈俱是吓了一跳。畴前可不晓得长公主还和自家世子夫人有如许的友情,这会儿竟然找上门来了?
沈听夏倒是平静自如,浅笑着给紫苏宽解:“无妨,长公主身份何其高贵,想必然是胸怀宽广的,如何会等闲与我等置气?”她倒也不担忧长公主搞些小手腕阴她,毕竟那边是公主府,长公主又是光亮正大地派人来请她畴昔的,并且她现在还是正儿八经的镇南侯世子夫人呢,长公主本日绝对不会等闲动她。
沈听夏白着脸抬起了头,一脸悲戚无法:“长公主经验的是,妾身也不肯意持续留在侯府了。老夫人严苛,夫君心机不在我这儿,我又没有孩子,今后就算不被休弃,也是苟延残喘毫无希冀。倒不如放我回同州府去,在故里终此残生罢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