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这边成日里鸡飞狗跳,幺蛾子层出不穷,有姜氏这个八卦大队长在,侯府那点儿破事沈听夏但是把握得一清二楚。
说罢,冲着一旁气得直颤栗的魏青峰和顺一笑,又警告地瞪了老夫人一眼,这才施施然出了房门,动员部下的丫环婆子们走了,只留下配房里心惊胆战的母子和外头瑟瑟颤栗的黄四娘。
那些婆子们得了号令,干脆地应了声是。也不管外头风大雪寒天寒地冻,就硬生生地将只穿戴亵衣的黄四娘拖了出去,全然不顾她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只是一巴掌一巴掌地扇下去,一小我扇累了,就换上另一小我。
她慌镇静张地带着丫环们回了月晖堂,只感觉黄四娘凄厉的叫唤告饶声缭绕在耳边久久不能散去,这感受……难受极了。
长公主的脾气他算是见地过了,那里像是好相与的?莫说是像本来方笑雪一样温婉和婉,对他言听计从,只怕是动辄会给他神采看,叫他像本日一样下不来台的!恰好他还不能说甚么,只能像服侍祖宗一样地服侍着她……他一贯风骚多情,今后如何受得住孤单?
老夫人的确肝火中烧,长公主就是再高贵,也不该插手她们侯府的家事,现在如许随便怒斥发卖了侯府的下人,这叫个甚么事儿啊?这还未结婚便把手伸得这么长,莫非当她这个将来婆母是死人不成?
想到这里,黄四娘直起腰杆子,皱眉瞪着城阳长公主。她畴前未曾见过城阳长公主,天然不晓得对方的身份,只感觉这个女子仿佛不是侯府的下人,瞧这服饰气度,如何感受仿佛还挺高贵的……内心就模糊发虚。
黄四娘被打得脸上血肉恍惚,人不人鬼不鬼的。魏青峰却没故意机心疼他的美妾,他更次疼的还是城阳长公主,他晓得,自从他和方笑雪和离的那一刻起,城阳长公主就已经把他当作是囊中之物了,比及皇高低旨赐了婚,他可就真得硬着头皮去当驸马了!
就由着长公主再蹦哒几日,把镇南侯府那摊水搅得越浑越好,归正都是恶有恶报,没有一个冤枉的!沈听夏内心暗爽的同时,叮咛人备了车马,筹办去趟城南的大兴善寺。
大家都有缺点,长公主出身高贵,疑似与和另有染想来就是她独一的软肋!
长公主笑意更深,咬牙叮咛道:“世子爷乃是读书人,见不惯这等残暴之事,你们快将黄四娘拖出去,莫让她的叫唤声脏了我们青峰的耳!”
大朝晨,魏青峰迷含混糊地睁了眼,怀里躺着的恰是黄四娘。凌晨本就兴趣勃发,再加上温香软玉在怀,魏青峰一时情难自禁,一手就覆上了她的丰盈,另一只手不循分地在她腰间逡巡,惹得黄四娘身上酥酥麻麻,不由地小声娇吟起来。
黄四娘被打得耳朵嗡嗡直响,柔滑的面庞火辣辣地疼,嘴里哭喊着告饶:“公主饶命啊,妾身有眼无珠,并非成心冲犯……公主饶命……夫君,夫君救我!”
听到“本公主”三个字,黄四娘立时吓得魂儿都飞了。还没等她跪下来给公主叩首告饶,一旁的婆子们就已经恶狠狠地扑了过来,扯去黄四娘身上的被子,扯着她的头发,连拖带拽地将她拉下了床榻。有个细弱的嬷嬷眼露凶光,将她按到在地,抡圆了巴掌就劈脸盖脸地扇了下来。
魏青峰神采丢脸,黄四娘再如何说也是他的女人,长公主让人打黄四娘的脸,让他的脸面置于何地!可他就和老夫人一样,骨子里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本来对方笑雪那但是摆足了夫君的谱,现在当着长公主的面,却只能敢怒不敢言了。是以讨情的话毕竟是没有说出口,只别开了眼睛,不去看惨痛挨揍的黄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