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诚便笑:“你长得也像你~娘。男孩子都这般,小时长得象母亲,大了就象父亲了。”
丘快意也被儿子逗得直笑,内心只当个笑话。左不过风俗如此,哪有人拿这个当真的,想当年宗子抓周时,尽管躺在中间,甚么都不看不拿,大师都道他是个生来纳福不操心的,现在不但好好读书,带弟弟也像模像样的,小小年纪就晓得为父母分忧了呢。
坐在一旁正抱着孩子打量的安世诚,招手叫儿子过来:“快过来看看你弟弟祝儿,像足了你小时候的模样。”
刘娘娘身在深宫亦有诸多不便,现在他们人手虽有,却无人担起批示。
“皇上贤明!自从梁王添子后,太子便总被他催子嗣一事。”董先生笑着恭维,又详细说安世诚,“太子比来急燥的很,言语中很有些抱怨,想来此中定有间隙可钻,只是娘娘和李公公皆不敢轻举妄动,群龙无首,全指着您,这里又偏僻,动静通报不易,皇上还是想个别例,看能不能从速进京才行。”
安天祐默想一回,笑道:“这事急不得。一动不如一静,监督好安世弘的一举一动,渐渐儿等吧,总会有机遇回都城的。”
倒是安天祐对董先生道:“是时候去都城搏一搏了。”
每天读书习字逗孩子,不知不觉中,话也说得逆流了,另有板有眼地教弟弟学说话,倒是工夫不负故意人,安天祝最早学会叫的便是“哥哥”,每日和哥哥亲得连亲娘都得靠边站了,以是本日被他抓周抓到,也不是甚么奇怪事了。
万寿节大办,丘快意便只得带着儿子进京了。
一时,安天祐回到房中,董先生过来道贺,又道:“刚得了动静,皇上亲临小皇子的百日宴,并赐名为琛。太子仿佛不是很高兴。”
卢郡王把孙子的起名权紧紧把在手中,两个孙儿还没出世呢,就已经起好了名字,倒是省却安世诚很多精力。
丘快意则宠溺地轻斥儿子道:“别玩了,到底看上哪一个,拿来给娘。”
“必是他又被梁王体贴子嗣一事了。”
丘快意抱着小儿子,来到厅前的榻前,榻上早就摆上了文书、印章、小金剑、算盘、帐册及各色珠玉等物件。
董先生也只得耐下心来等候,这一等就比及了将军府二公子安天祝的周岁生日。
琛,珍宝之意,梁王老来得子,爱之珍宝,也无不成,安世弘身为太子,将来的国君,此时还不屑于和个奶娃子争父亲的宠。
产房早就清算洁净,看到安天祐过来,奶娘倒是吓一跳,仓猝拦着,产房到底是血腥之地,孩子太小,总得过得几天方可出去。
众夫人太太们便笑道:“风趣,抓了半天,竟是抓了他哥哥,果是亲兄弟,将来兄友弟恭,亦是一段嘉话。”
内心却也感觉不错,将来担当爵位的是嫡宗子,余下兄弟便是靠恩荫得个一官半职,到底还是得靠着得了爵位的哥哥,才更能尽享繁华。
幸而刘娘娘还念着主仆一场,并没有说出遗召在李全手中,只道儿子将召书存于几个老臣手中,但梁王不管信否都会派人监督李全的。
安天祝又放下碧玉,拿起书来,得了“饱读诗书,状元之才”后,便顺手丢了书,拿起小金剑来,“子随父业,大楚将才”,安天祝便摸清规律了,竟是将榻上每个物品都拿起来,然后昂首看向世人等着赞他,惹得众夫人太太大笑,直赞他聪明敬爱,世人笑,安天祝也跟着笑,屋里屋外更加的笑声不断。
安天祐看着弟弟,内心爱极,也按捺不住,脸上笑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