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如海一愣,奇道:“前几日还和承大哥一起喝茶呢,没听他说要出门啊。再说了,方家老爷前日里才被参,昨日刚有了一点端倪,被封了府,听母亲这意义,竟是你们早就晓得了,倒是白费儿子把昨日里刚收的租子都办理了大半出去,都还没捂热呢,竟做了个怨大头没处讨银子了。”
丘快意点头道:“承大哥和我二哥最要好了,如何没听他说过,是了,这不是甚么光彩的事情,天然不肯说了。”
丘快意脸上便有些讪讪地:“也不晓得方家到底出了甚么事。提及来,方家大蜜斯一个闺阁女子,内里的事情一概不知,现在还不知如何遭难呢,覆巢之下无完卵,真是可惜了。不过若她也算是个好命的,只要与承大哥的婚约仍在,便算是我们丘家人了,恰好离开了方家,等闲连累不到她了,何况现在承平乱世,方家老爷定不是谋逆诛九族的罪。”
于氏心中萧索,叹道:“这朝堂上的事情,谁又说的清,等你二哥返来,或许就能有点动静了。”
于氏表情安静下来,方又渐渐坐下,说道:“方家有些看不上你承大哥,以是这门婚事怕是不成了。就为这些,你承大哥筹办出去游学呢。”
讲到这里,丘快意鼓掌笑道:“我承大哥那里不好,她们还看不上。哼,现在被封了府,真是现世报,今后看谁看不上谁?幸亏不成,不然这会子,说不定就牵涉到承大哥身上呢。”
于氏顿时眼睛变得敞亮,丘快意更是跳了起来,提衣跑到丘如海跟前笑道:“我也不是成心的,这不是本着一片孝心安慰母亲呢。”
于氏忙拦住儿子,说道:“你先不消忙,这事儿底子不消你去说,那府里早就晓得了,何况你承大哥也不在家,并且这门婚事,那府里早就吹了风,说是方家不肯意这门婚事呢,现在为不落人话柄,他们巴不得是最后一个晓得呢。”
丘如海被母亲指责一通,仓猝站直身子,脸上的吊儿郎当也没了,陪笑道:“我哪敢见天胡弄她啊,获咎这么一个女霸王,我还要不要命了。不过是气她方才给儿子扣个不孝的大帽子,才哄着她焦急的。”
丘快意却发明于氏面带倦容两眼发青,定是夜里没睡好,想来必不是为了本日宴客之事,看来竟是担忧二哥了。
于氏心下嘲笑:女儿还是太年青了,那里晓得世态炎凉,世人向来都爱锦上添花,却极少雪中送炭,看宋氏的举止,这方家怕是自此便要倒了,再无起复的能够。
于氏责备地看了女儿一眼,说道:“千里姻缘一线牵,成与不成,自有月老来管,到你这里,倒成了仇家了。何况他两家到底如何,尚不成知,此中细节,更不是我们外人可晓得的,你这里只见方家遭了难,就幸灾乐祸起来,却有些不刻薄,也不知你这佛每天念到那里去了。”
于氏在旁开腔:“快意,别听你哥哥胡说,他骗你呢。他身边服侍的人是安排?就想不出个别例去借宿,何况城外边另有我们家的庄子呢,如何能够露宿田野。”又对儿子嗔道:“你也是,一天到晚没个端庄事,净胡弄你mm。”
丘如海指着mm,点头晃脑地说道:“我可总算是看明白你这小我了,哥哥还怕你担忧呢,为了早点返来,昨天下午马不断蹄地赶路啊,谁知到底差了一步被关在城门外,不得已在内里露宿一夜,不然明天能这么早就回到家吗?哪知进门就听到你在这里进谗言呢。”
丘快意不由大惊:“你真睡在内里啦,这还是春季呢,夜里也够冷的,不会冻出甚么弊端吧?从速叫郎中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