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身为人妇,你不但不思敬夫,还彻夜不归・・・・・・・”
霜枫亭,孤杯玉盏,风华香残。
不远处,一抹素影腾空而立,手挽长剑,倚天而舞。那剑,似大河飞下九万里,天上火云尽倾地,高山之巅直破九霄,大地动颤万物难安,剑风却飘漂渺渺,悠悠缓缓,缓缓曳曳,棉柔非常。若非亲眼所见,的确觉得使剑的人没有涓滴内力!整套剑法不看时绵柔,看时凌厉,却分外调和,一起一落都披发着难以言喻的奥妙,仿佛太极吵嘴图。
霜枫轩,木门紧闭,墨迹高悬;
“如果夫人・・・・・・碧液就去给她陪葬。”
西荣都城北门,静河之源,冰光灿灿。
“碧液悔怨了,很悔怨・・・・・・”挣开碧溪的手,碧液眸光闪闪,哽咽地问,“姐,你悔怨了么?”
“你悔怨么?”
“没有・・・・・・求王爷放过碧液!”扑通一声,墨衣不由得跪了下来。
“如何,我让你们四个守着她,委曲了?”
“啧啧,还真是块儿好木头。”自言自语,无霜看一眼天涯的将晓,有些可惜,却终是看着四周的再无别人,缓缓抬起右手,一缕温和的,敞亮的天蓝色光团突然在掌心间升起,摇摇摆曳,充满着生之灵气。略一翻转,蓝光便看似轻柔却以闪电之速冲向了素影!
“如何,你们四个真觉得赢了尧无双就天下无敌了?”嘲笑一声,梨霜飞身而起,直直迎上了四人。然后,将右臂悬着的半个手掌大的小紫木葫芦腾空一握,撒向了四人・・・・・・
“霜儿,”
“放过?”眉头微挑,西叶枫冷冷的看向墨衣,这个从他十岁起便待在他身边的长大的少年。
“好,你狠,你狠!”恨恨的看向梨霜,西叶枫的声音微哑,气愤的道,“本王倒要看看,陈元帅死了你拿甚么狠!”
“叶枫。”
“・・・・・・”
“啧啧,娶就娶,说那么大声干吗?显现显现你有多讨枫王爷的喜好?”俄然,一个温和的女声传入两人耳帘,紧接着,依是昨日服饰的梨霜自外而来,缓缓向着梨香苑走去。身后,白衣,紫衣,青衣躬身而随。
一年,当真只过了一年?
“西叶枫,别觉得我没了内力就何如不了你。如果你敢使阴招儿对于我爹,我便让你西叶门断子绝孙。”说罢,梨霜身形急转,飘进了梨香苑内,对着西叶枫道,“如你所愿,只要我还在枫王府一天,我不会再主动出去。”
“你,”眼眶一红,西叶枫疾步上前,忙将那人揽在怀里,“你,你不生我气了,我,”
“那你要我如何?死守在那处所永不出来?”
“王爷和其别人已经去找了,她会顾及陈家的,别如许。”将火盆放在碧液跟前,碧溪捋了捋碧溪的头发,“你那日跪了这么长时候,现在又近一夜。”
“你去哪儿了?”面色倏冷,西叶枫猛地转头,死死地盯向梨霜恬笑的脸颜。
“你休想!陈梨霜我奉告你,从本日起,没本王的答应,你妄图再在枫王府里挪动一步。墨衣,还不带人拿下!”
身后,一抹身影徐行而来,一身白衣,墨发略挽,眉眼虽不精美,却极其豪气・・・・・・
梅花林里,大片梅花枯萎,垂垂。
“女不入朝堂,本王凭甚么要跟你说清楚?”
“・・・・・・”
风,垂垂的起了,却又垂垂的落下,西叶枫眯着眼睛,感受着风的温度,那似有似无的柔嫩。
“对呀,名节毁了,你要休了我?”扬眉一笑,梨霜随即恭敬行了个礼,“妾身多谢王爷恩情。”说罢,回身便走,边走边不高不低的说,“梨霜这就清算,王爷莫忘了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