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端,想起此次过来的目标,就又赶紧把刚才说的话,又给宁熹光反复了一遍。
宁熹光阿谁心疼啊。
“大姐,我怕。”
都说甜叶姐是村里最美的女人,可在栓子和铁头看来,明显明光的大姐才长得最都雅。
“我们在村头玩捉迷藏,瞥见你奶气的母老虎一样领着你们姑返来了。铁头耳朵尖,闻声你奶说你家吃白面饺子,吃肉菜,吃细面馍馍,就是不给他们送,她和你爷当老的不好和小的计算,就让你姑来经验你们,让你姑狠狠的骂你们。还说你爷摔破头了,躺床上不能动了,你们当孙子孙女的也不去服侍贡献,要来找你们费事,来你家拿肉拿米,还要让你们姐弟几个掏钱给你爷买营养品呢。”
反观宁小姑,这也是个本事人。
栓子和铁头说着说着就演上了,一个扮演王翠花,走路带风,脸气的扭曲,仰着脖子大步走的姿势,活像一只傲慢的不成一世的明白鹅。另一个则是恶妻一样插着腰痛骂,一会儿一个“兔崽子”“死丫头电影”“看我不撕烂他们的嘴,打的他们满地找牙。”
宁满红恼羞成怒,又看到宁熹光兄妹几个看戏似站在一边看热烈,她可不就更恨了。
月光恍然大悟,“怪不得说话漏风。”
俩小子又说了几句话,就笑着跑走了。
宁小姑的声音太魔性,也或者是她在宁家几个孩子心中留下了根深蒂固的妖怪形象,乃至于一闻声她的声音,老远就能让人坐立难安。
甚么他们兄妹四个不孝敬了,吃独食了,没知己了,当爷的都快死了还不去看了,等等等等。
“嘿嘿,不谢,不谢。”
现在那不讲理的小姑又来了,明光如临大敌。
宁熹光瞄了一眼宁小姑,没说话,她手上还抓着那块儿土坷垃。这土坷垃硬的很,朝着月光飞过来的,要不是她行动快,月光的脸非得被砸青了。
这两个小子是和明光干系较好的玩伴,之前明光还上学时,这两小子每次都来家里喊明光一道走。
看热烈的大娘们不等宁熹光说话,就替她辩驳说,“这不是分炊了?你爹娘不是和你兄弟过?当初你爹娘分炊我们也是在场的,当时说好把熹光爸妈净身出户,以后就不要他们帮着养老,厥后又忏悔。忏悔就忏悔吧,谁让你爹娘是老子,当儿子的只能受着。”
宁熹光也乐了,“明光去给铁头和栓子拿几颗糖来吃。”
宁母攒了好久的棉花才给家里添了一床薄被,就被宁小姑霸道的拿走了,当时她还没出嫁,他也还没出世,这事儿还是厥后听母亲念叨才晓得的。
“对啊,栓子娘说的这话在理。唉,想当初你哥嫂多‘疼你’啊,家里过年好不轻易分了二两肥肉,你爱吃你哥嫂也‘给你’;深冬腊月里,你衣服破了脏了,拿到这里来,你嫂子也“心甘甘心”给你缝补缀补拆拆洗洗;家里的新棉被舍不得盖,给你拿去做了新棉袄陪嫁去婆家;秋收分粮自家都不敷吃,你回娘家来吵着孩子饿的不会吱声了,愣是从你哥嫂这里拿走了人家两麻袋玉米,这些年了一向没还,你哥嫂也不说你甚么。满红啊,你哥嫂满对得住你了,你现在趴在这里哭他们两声,也不亏。”
加上本来长得也不出众,此时又狼狈的很,还趴在地上捶地骂天的谩骂喊叫,这副形象让人实在不敢恭维。
最起码,月光的书已经完整看不下去了,急慌慌从房中跑出来,“小姑来了!”
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还顺手抓了一块儿土坷垃用力丢向兄妹几个地点的方向,“你们几个兔崽子,没瞥见小姑我摔了,不晓得过来扶一下,都是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