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锦见我盯着那舞姐儿看，就帮我点了她，嬉笑着推着我去房间“歇息”。那舞姐儿也记得我，我俩前次在舞房见面的时候，就是闵海帮我点了她。进房间以后，我让她跳了一段舞，又和她随便聊了一会儿。厥后她凑过来想要服侍我，我因为惊骇，仓猝取出钱来，点出几张票子给她，然后仓促逃离了房间。
舞姐儿们的来路分歧，支出体例也分歧。
如果老是没有客人点，舞房就会感觉你不是这块料。志愿来做工的会被辞退，被买的、或是抵在这儿的，则是会转去做“小工”――说白了就是夫役。在舞房，小工的报酬是非常差的，吃不好，穿不好，住不好不说，只要犯了一丁点的错误，就会被拳打脚踢，就算被打死也没人管。
舞姐儿的来路首要有三种。第一种是从小被卖到这里的，第二种是因为家里负债，或是获咎了人，被抵在这里的，第三种则是志愿到这里事情的。
不过这200块钱也没白花。“一身黑”和“一身灰”现在都成了“一身光”，看他们那模样，估计两三天内是闹不起来了。值夜看管的几个弟兄也好好享用了一番，不过因为舞姐儿们榨的太狠，完事以后这四小我虚的短长，连下午的打靶都没能插手。
如果出了不测，前两种舞姐儿会被强行灌打胎药。第三种舞姐儿倒是能够把孩子生下来，但能不能养得活就是别的一回事了。
能够肯定的是，舞姐儿们是志愿和看管们产生干系的。
遵循她们本身的说法，是那两位爷太不敷劲儿，把人搅起了兴趣，却满足不了人，以是只能去找看管帮手。
奉告我这些黑幕的舞姐儿就是第三种。她说，从大要上看，第三种舞姐儿的支出是最高的，实际上却并非如此。舞房的炊事费、租房费，以及衣服、饰品的租赁用度很高，只要上工就要用，用就要费钱。但是只要不被客人点，她们一分钱也拿不到，这些钱就白花了。
这八人的春秋都比我大，年纪最大的都快三十了。舞姐儿这行是芳华饭，一旦人老珠黄，就会被舞房丢弃。如果运气好，能找个年纪大的，娶不到媳妇的男人嫁了，不管那男人是穷是富，老是能有个依托。如果找不找，那就只能自餬口路。
那天早晨，我和她聊了好久，晓得了很多舞房的黑幕。
舞姐儿这行并不好干，光是长得标致还不可，还得有身材。有了面庞和身材还不可，还得有技术，晓得该如何勾引男人，服侍男人，更要晓得该如何让男民气甘甘心的掏钱。即便这些你都做到了，也不见得能揽到客人，让客人点你。
在闵海带我去舞房玩之前，我并不晓得这些。我此人记性还算不错，只如果见过面，看清了脸，相互之间说过话，就能记着很长时候。之前说过，我去舞房是不碰女人的。但是不碰女人也得做点甚么，要么和舞姐儿们聊谈天，要么出去透透气。
有一天，我颠末一座菜市场，偶尔瞥见一个穿着朴实的年青女人正在和菜估客讲价。我见那女人有些眼熟，细心回想，却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她。厥后我又陪闵海和毕锦去闵海常去的舞房玩，舞姐儿们出来驱逐，我一眼就认出她来，这才记起我在舞房里见过她，还和她聊过天来着。
为了有备无患，干这行的女人多数会趁着年青时多攒些钱。别看她们一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那都是吸引男人的手腕，是需求的投资。常日里舞姐儿们的糊口大多很俭仆，吃舍不得吃，穿也舍不得穿，能攒一点就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