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灵均合上书籍，凑上前去，紧盯着正则清澈的双眼道，“那你信不信，一见钟情就在你身边？”
“小正则，莫非你就不信赖一见钟情、天造地设？”灵均问。
“云中君上仙，若你再如许对鄙人胶葛不休，鄙人便只能与你分道而行了。”
这背对着灵均的正则小像，算不算灵均仙生最失利之时的贵重纪念？
正则翻了个身，如玉侧颜便在灵均面前揭示。
灵均“哦”了一声，把书放回柜上，扶着正则躺下，又帮他盖好被子。
正则这厮，见他都这般狼狈了还要这番作态，如何这么像是在用心撩他？
灵均持续念：“那少女见来者竟是一陌生男人，惶恐不已。李生忙搂了少女，迭声哄劝道：‘好姐姐，莫要张扬。小生在墙外听姐姐佳音，一时按耐不住，方翻墙而入，见姐姐天香国色，只恨畴前无缘得见。若姐姐不嫌，小生便就此发誓娶姐姐为妻，此生定不负姐姐密意！’……”
待灵均放好碗盘汤盅，再回到房内时，阿晏正呲着一口小尖牙，在正则床前弓身炸毛地“喵喵”直叫唤。
正则睨灵均一眼，自顾自撑起了身子，恹恹伸了个懒腰，松垮垮的里衣下就暴露大片春光，要命要命，灵均忙背过身子，用力往两边鼻孔里塞棉条。
这一仙一猫，也不知上辈子是结了甚么仇，如何一见面就这么势同水火？
灵均一把抓住阿晏腾空的小胖爪，拧眉怒道：
灵均不由揉了揉额角――又来了。
灵均苦笑，从袖中取出一沓四方画纸，摊开一看，满是他这自下凡今后偷偷画下的正则小像，有冷着脸的，有挑着眉的，有含着笑的，另有撇着嘴的，行立坐卧，全都是灵均心中谨慎收藏的活泼剪影。
“我已无话可说。”正则道。
“少女听得这墨客言辞诚心，又见这男人漂亮不凡，一颗芳心早已暗许，正要与这墨客在梵刹后院中行那鸳鸯功德，突闻丫环远远呼喊而来，少女忙推走墨客，暗送香帕一方，自称是城中严员外之女，与墨客商定三今后半夜内室暗会，墨客携了方帕，遂不舍流连而去……”
正则点点头。
灵均偷眼看向正则，却见他沉寂不语。灵均放下书籍，迷惑问道：
“正则，你为我做的统统，我不知你是何意；但我为你做的统统，都是心之所愿。”灵均看着床上人的背影，幽幽道。
鼻中一热，灵均从速抬头，同时双手摸摸索索地去找身上随时带着的塞鼻棉条。
正则却仍旧闭着眼在床上躺着，阿晏叫到飞腾处时，正则也只是翻了个身子，背对着阿晏持续睡。
正则侧躺在床上的身子又翻转过来，展开双眼看着灵均悠悠道：
正则没有看灵均，翻过身闭眼而眠。
“如何不再睡会儿？阿晏被我罚着，不会再来吵你了。”
正则却别过了头，道：“我困了，睡了。”
“阿晏，正则受伤了。乖，出去玩儿去，不要来闹他！”灵均低声喝道，作势就要去赶阿晏。
正则摇点头，清冷冷说道：“睡太多，现在不困。”
一百年前天庭初见，卓然身姿，寒梅清冷，早已如咒语普通在灵均的内心梦中缠绕不去。他想遁藏，何如情深难抑；他想靠近，却被顺从推远。
灵均看着正则这副睡眼昏黄的慵懒模样就忍不住谨慎肝一颤，脑筋里就不由想起了司禄府月夜下的那次偷窥，就不由想起了莲华珠招魂那夜的正则风情……
……
这家伙，真是长得比女人还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