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冰块脸,真是过再多年都不会变!
“司禄星君,奴喜好您好久了,这一坛冷香丸是奴的情意,可消热解乏,还望您不弃收下。”
玉帝终究被司禄盯得不安闲了起来,一张老脸勉强扬起了严肃,朗声道:
云中君在玉帝老儿的干嚎中,把脑袋越缩越低。
世人望去,竟是一贯不苟谈笑、以面瘫闻名全天界的司禄星君正则!
他把额头揉了又揉,正要开口嘟哝,司禄夺口就是一问:
话说那美绝人寰的嫦娥仙子自见到司禄星君正则起就一颗芳心暗许,整日茶饭不思、一心筹划着要如何对司禄告白神采。
那次拜见以后,司禄甚么也没有对他说,见面仍不过是惯常的一个点头表示。
“不必。”司禄看了看他衣领中暴露的龙泪珠,清平无波的声音吐出这两字,又回身朝前走去。
这就是司禄星君正则迄今为止对他说过的独一的三句话。
是男人他也认了!
“正能够趁此机遇与臣一同入凡、戴罪建功。”
终有一日,嫦娥仙子鼓足了勇气,在王母蟠桃宴会被骗着众仙家的面,捧着一坛子月宫着名产品冷香丸,含情脉脉地对司禄道:
“迟了,抱着你走更快。”
他这皮相,如何能入得了司禄星君正则的法眼?
“非他不成。”
没错,羲和老母还架着她的六龙车、带着她那被凡人后羿射得只剩了一个的宝贝儿子还是在东边漫步;七仙女织的五彩朝霞咀嚼还是那么恶俗。
“云中君,你可知六观镜现在哪位仙友处?”
按说他当日夜闯司禄府将其冲犯,司禄本该与他计算,谁知几日过后,司禄反而捧着礼盒正式来他风雨宫中拜见。
他云中君就是想杀身成仁,也没阿谁资格呀。
夙来能言善辩的他顿时一口老血不上不下哽在喉头,只能眼睁睁望着司禄那青色身影缓缓消逝在晃瞎人眼的恶俗朝霞中。
一身姿卓然的青色身影施施然走上前来,对他拱手一礼,清冷的声音缓缓入耳:
还没待大脑从一片空缺中反应过来,他就被捞入了一个溢满龙涎香的暖和度量,转眼就落在了泰来殿前。
“谢陛下恩情!臣等定不辱重托!”云中君两百年仙生里头一回领任务领得这么兴高采烈。
嫦娥宫里那连捣了数月药丸的小玉兔觉着一双强健的铁膀铜臂在一旁欲哭无泪。
他和司禄这震古烁今的出场体例无异因而往热锅里狠狠浇上了一瓢油。
东西是可贵一见的好东西,可他不知怎的,一见到它就不是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