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玄典略一思考,旋即又惊道:“神仙,求您立即带鄙人去白府!”
“你!”灵均一个气憋,想要飞身抢回玄览镜,却又碍于怀中昏倒有力的云玄典,只得作罢。
“我艹,我说你们这对狗男男能不能讲点规矩?听我把话说完会死?”穹离把玄览镜往腰间一塞,就边挥刀边骂骂咧咧。
“小白脸,我们又见面啦。”被正则挥剑弹开数丈之远、媚着一双桃花眼朝灵均盈盈含笑的,恰是妖族王穹离。
阴暗却整齐的山洞中,一簇篝火熊熊燃烧,驱走洞中暗中与酷寒。
很多事,由不得你。
灵均稍稍松了口气,抓起方巾持续为云玄典擦身。
“魔气侵入心脉,贰心智乱了。”
“要如何办?”灵均问。
灵均二人还没明白过来穹离口中闲事到底为何,穹离便一个瞬步,以一种肉眼不成见的速率从度量着云玄典的灵均近前略过,待灵均回神,本来紧握在云玄典手中缩小了的玄览镜便被大剌剌拈在了穹离手中。
他不骂还好,一骂正则就劈他劈得更凶,直把他的扶柳小腰劈得将近折成两半。
同性相斥、同性相吸,这么通俗的事理,你要我如何跟你解释清楚?
灵均从火上取下一锅烧开的开水,分装到一碗一盆中,先将碗中的水吹凉了缓缓喂云玄典喝了,这才又化出一方巾帕,将它浸入热水盆中,打湿拧干后,褪下云玄典的亵衣,细细为云玄典擦起了血污的身子。
小爷暴脾气说上来就上来有没有?
“娘娘腔,小爷我一点儿都不想见到你!”灵均化出轩辕剑,便向穹离腾空袭去。
“说甚么呢!我如何会对他有设法!”灵均怒辩。
正则见灵均一个劲儿地盯着怀中的云玄典,冷然道:“我来扶他。”
校场中人见灵均两尊大神带着魔头终究拜别,立即轰然作鸟兽散。
明天真是有毒,这一个两个脑筋全都有坑。
本日是白家大办丧事的日子,白家嫡长孙白敬谨和何家嫡长孙女何小媛的婚礼。
“好好好,我走我走,你们夫夫俩真是一点都不成爱。”穹离目睹再打下去就要被劈死,忙回身一个瞬移便逃遁千里。
这下连正则都不由抽了抽嘴角。
云玄典这小子,真是颇懂“柿子要捡软的捏”这一人生至理。
再看怀中这昏倒中也是一脸凄楚绝望之人,心中顿时又感慨万千。
灵均与正则对望一眼,各自心中真是无语至极――这妖族王穹离,肯定不是女魃的一个床前男宠?说好的王八之气呢?
穹离呵呵一笑:“这等小事,何必主子脱手。”
一落地,灵均他们便明白了云玄典为何重伤未愈还要对峙立即赶来白府的启事――
灵均正要挥剑格挡,谁知一道银影闪过,逼到面前的飞剑便被弹回,直接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掌门人肚子给戳了个对穿。
穹离一顿,撇嘴道:“你觉得我想救你?我如果不救你,我家主子就……”
云玄典在李家校场上魔气失控,又被仙剑贯胸,以后更是蒙受了白敬谨冰雪诀的殃及,再加上之前流亡时受的大小旧伤,身材衰弱到靠近崩溃边沿,饶是灵均二人轮番为他运送仙力保养,他也是发了两三回烧、足足昏睡了两天一夜才醒。
“不成以、你们不成以!”
灵均见解除了统统伤害,也便放心为云玄典擦起了身子。
“玄月初五。如何了?”灵均见云玄典复苏,还来不及问候几句,便被他这劈面而来的题目给弄迷惑了。
此时的云玄典全然溺在了他的梦魇当中,忽而拔大声线厉声呵叱,忽而降落声音凄凄自语,就像是一个身材里两个灵魂在痛苦辩论打斗,挣扎得他一张本来可魅惑众生的脸当今也枯萎寂然起来,看得人不由的心中又是喟叹又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