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负我，但我却从未想要他如此惨痛。但是，我一想到小青死得那样惨痛，我就止不住地恨他、恨法海，更恨我本身……”
“可你说他多傻呀，就为了我这么个仙根不净的小仙甘心化男为女，最后还白白丢了五千年的道行、灰飞烟灭……蛇类化成上仙的蛟身要经六道天雷、九道荒火，极其不易，小青和我一同修炼，还差最后一道荒火就能仙道大成……小青……”
“再睡会儿，等会儿就要起床。”司禄闭眼道。
“嗯。”云中君摸摸索索地抱住司禄的胳膊，司禄睁眼瞧了瞧他，沉默着与他重新拉开了些间隔。
云中君心中某处蓦地一动，一些长远的回想仿佛被触发而来，可他始终抓不住它。
云中君长吐一口老气，听着窗外簌簌风吹落叶声，心下又俄然一阵欣然。
云中君对阿晏施了个昏睡咒，便跟着江女上了房顶顶风喝酒。
“江女，你当初的挑选没有错。”云中君盯住江女已然泪湿的眼，沉沉出声。
“真看不出文昌帝君还会如许压榨部属，你都请命下凡来帮我降女魃了，他还要趁机派公事给你。”
玉帝老儿，您老还当真是恶兴趣。
云中君眼神一黯――
云中君一阵恶寒――这万年面瘫的司禄跟他会商“兄弟情深”……
哪知司禄又把他往怀里紧了紧，闭眼道：“你说要我卖力。”
“后日。”司禄道。
“伤好的差未几了，药要持续擦，不要留疤。”司禄道。
云中君从速抬头。
“没有。睡不风俗。”云中君道。
云中君摸了摸这光滑的小珠子，道：“还好。”
“你看了我的身子，我看了你的身子，如何不亲？”
看纸上的墨迹，像是已画了好久，再看那笔法，如何有些眼熟？
“以是这数千年天庭糊口，我日日饮醉，只求不去看那六观镜。可我越是不要看，就越想看，越看不见，我就越是想喝醉。直到那日月老捧了风月册子来寻我，说是千年前曾被我罚世世孤苦的那凡人，现在因牵涉了一个下凡历劫的神仙，命数恐有窜改，问我的定夺。我这才晓得，当初酆都大帝给他的奖惩竟是灵魂永困杭州城，生生世世为娼为娈，他如同被困在结界中的游魂，我的六观镜，当然找不到他……”
“欠都雅。”司禄道。
垂垂的，他的认识越来越恍惚，他只感觉一阵轻松……
“我没有错吗？那谁有错？许仙有错，小青有错，还是那法海有错？”江女自问自答着：
哟呵，小正则比来功力见涨啊，他都这么出售色相了，还能如许坐怀稳定？
这尘寰的第一个夜晚，一贯深睡的云中君竟可贵地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哎哟哟，小正则，我都快被你掐得散架了，痛死我了，我等会儿必定要出事了，不可，你今晚可得睡在我中间，你要对我卖力……”
司禄……抱他上床……还拍他的屁股？！
熟谙的触感再次袭上背部，云中君闭眼放心享用起了司禄的办事。
司禄一句话，惊得云中君五雷轰顶，转头一看，司禄已经在他被子里平平允正地躺好了，散开的乌发衬着他白玉雕成的俊容，在烛光之下映出不实在的光晕，一件薄薄的丝质亵衣里模糊暴露他精美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