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你不要这么想不开嘛,那啥,首要的是成果,不是过程嘛……
这话灵均如何听着这么别扭?
“哇,爹爹,阿谁好玩儿!”手里的糖人还没吃完,麟儿一见不远处花花绿绿一片,小眼一亮,又吃紧拉着灵均飞奔而去。
一起上,吹糖人的、卖糖葫芦的、呼喊布偶玩具的、演出杂戏的……真是让人目不暇接。
麟儿红了红小脸,接过糖人,吃得一嘴糖浆。
灵均舒了口气,心下一片豁然――
“想!麟儿今后也要多多练习,将来成为像阿爹一样的天赋!”
灵均看向正则的眼里止不住的崇拜――他选的媳妇儿,脑筋就是好使。
麟儿这小家伙,从小就被龙宫庇护得密不通风,竟也和灵均初游尘寰时普通猎奇,逛到哪儿都要抻着小脑袋仔细心细瞧上一回。
谁知,灵均连续抛完了手里的五个铁圈,那小金龙仍伫在原地岿然不动。
麟儿看向正则的星星眼里盛满了崇拜。
正则笑而不语,苗条的手拿着零散的木板,三两下便把本来打乱了的拼板规复如初,分毫不差。
“小正则,你快来瞧瞧,这把小匕首好欠都雅?”
麟儿眨巴着大眼睛想了半晌,歪着小脑袋道:
看来麟儿是想要那条小金龙。
“爹爹,你看那条小龙都雅吗……”
置身在如许拥堵的人潮当中,别有一番人间炊火的温馨气味。
坐在一家小粥铺里,用完了午餐的麟儿正跟手里的木拼板较着劲。
现在这天界另有没有端方,哪家的小仙童拆他的台拆得这么不客气?
正则和阿宴则一起上都在用鄙夷的目光看灵均这个欺诈儿童的大骗子。
正则看着灵均的眼里模糊闪现一丝笑。
握着掌内心还带着正则体温的那几枚铜钱,灵均竟有些舍不得把它们花出去――正则此人,每次嚷嚷着要和他抛清干系,每次却又老是及时为他解难,莫非女人都是这么口是心非?
一阵委宛动听的歌声穿云而来,一行人不由抬眼望去,只见澄碧无垠的湖面上,一华楼独卧湖心,一素衣人正独坐于高台之上,隔着浩渺江水拨琴而唱。
“那你方才又说……”
丢,丢,再丢,他再丢――
正则点点头:
“罢罢罢,你们一家三口漫步去吧,老朽再去补个觉,就不去凑这个热烈喽。”
恰是那日集市上追着绯衣奥秘女而去的红衣小童!
凌晨的柔光从门外融融流入,映出一大一小的身影,竟是分外调和。
“哼,臭木板,我不拼了!”
唇角不由扬起一笑,灵均挥手号召来了地摊老板。
小小一个套东西,灵均还是极有自傲的。
“儿子,你看你看,那边在演出胸口碎大石!”
尘寰的庙会委实热烈。
每次铁圈都是刚要套住那金龙的龙角,就又蹦跳着弹开而去。
灵均悄悄捏了一下正则的手,触感细致,非常舒畅。
灵均和正则各牵着麟儿一只小手,阿宴踩着小猫步紧随厥后,一行人优哉游哉地插手进了这个昌大的集会。
正则唇角微勾,用那双苗条的手把拼好了的木板又重新打乱,将它们推到麟儿面前,谆谆善诱:
“快走快走,再迟些可就赶不上戏了。”
手里十个小铁圈,灵均五个,麟儿五个――
灵均的仙格的确遭到了欺侮!
琳琅满目标各色小玩意儿在地上成阵排开,小小一个铁圈,套中了哪个便能够拿回哪个,套不中便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