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白敬谨刚才孔殷寻觅云玄典的模样,仿佛又不但仅是斩草除根那么简朴……
按云玄典这性子,修仙界世人怕是早就对贰心有牢骚,此事一出,底子就不加查证,干脆就新仇旧账一起算,大伙一起抄家伙上就把云玄典给讨伐了。
灵均不动声色地挡在了云玄典身前。
“鄙人陪二位回江南,是鄙人身为凡界中人尽己本分,”云玄典又道,“但还请二位神仙垂怜,不要让鄙人透露于旧人面前。”
“神仙,求你,帮我……”云玄典拽了拽灵均的衣袖,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凄楚和哀告。
“没有。我没见过。”灵均点头道。
堆栈里的闹腾稍稍停歇,白敬谨从腰间取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拱手对正则歉然道:
与云玄典了解这数日,这个题目也早已在灵均心中转了好几个来回。
本来他就是那夜修神仙围攻云玄典时,口中说出的云玄典那毁了他双眼的一号仇敌白敬谨。
但云玄典并不需求怜悯。
可修神仙五官灵敏,云玄典虽隐身,但他混乱的呼吸却让白敬谨似有发觉。
而方才那一看就是修仙界将来领头羊的白敬谨,无疑会被世人推为讨伐主力,混战当中,划瞎了云玄典用来发挥惑术的眼睛,恰是再公道不过。
“没有曲解。”云玄典打断了灵均的话,平复了的呼吸又有了些混乱,神采一片惨白,“凌苍剑认主,拔剑毁了我这双眼的,恰是他的未婚妻何氏。”
正则为灵均倒了一杯茶,递上来,悠悠问云玄典道。
灵均看着对坐面色惨白的云玄典,一时深深悔怨本身的多言。
灵均不解地看向正则。
“说!阿谁姓云的狐媚去哪儿了!”
正则瞥灵均一眼,仿佛是在嫌他题目的笨拙。
“好,云公子,我们会一起为你讳饰,有劳了。”灵均道。
“这位公子,鄙人白敬谨。叨教方才可见一名眉间有一粒朱砂痣的公子路过?”
灵均口中俄然有些发苦。
“停止、出去!”白敬谨的话气里没有涓滴未婚夫对将来娇妻的和顺。
一队阵容浩大的人马终究走远,灵均悄悄将云玄典身上的隐身罩撤去,却见他轻纱之下,两行血泪蜿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