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还真有些分不清这台上之人究竟是真正的许仙、还是一戋戋对付伶人?
“走吧。”刚演到白素贞和许仙断桥定情,江女就叹道。
“这是糖,能吃。”司禄将这物又往云中君面前
守门的龙虾小官诚惶诚恐地恭候一旁。
云中君抱着阿晏愁闷之余,倒是猎奇地打量起了这与中土北方战乱全然不相配的繁华气象。
司禄身正腰直地穿门而入。
但据传此子体格甚弱,自三万多年前出世到现在,一向卧病在床,从未踏出龙宫一步。
司禄垂在身侧的手掌微微放下。
司禄冷眼将灵均一看,回身走了。
云中君指着不远处一个不断用小木棍在一个空心铁皮圈里转圈的白叟问道。
云中君扒着天门口,摆布顾望――万一这回又俄然杀出个巨形妖物呢?谨慎驶得万年船。
“哦……那它们是不是――”
“不必过忧,东海此时应是安然。”司禄扶起云中君,对他道。
看着司禄递到云中君面前的这白白团团的云状物体,云中君迷惑看向司禄清俊的双眼。
“嗯,好吃。”
“这位懦夫,劳您下次返天界返得慢些可好?本官这腿都快为您跑瘸了。”
这凡界的天桥出口离东海龙宫实在另有一段间隔,长年派着一个小官领着几队重兵在此扼守,是以仙家凡人出入,是见不到龙宫中人的,更别提龙皇龙后了。
“我倒是真想被玉帝治个淫 乱之罪,将你我一同发往那幽冥极渊去,恰好做对清闲安闲的野鸳鸯。”
云中君闻言便是一怒:“少看不起人!小爷刚才那是查探敌情,端庄打起来,小爷也是稳赢不输的!”
云中君翻过身子,对劲地看着司禄脸上的神采,媚眼如丝:
谁知她却说:“我吃过,太甜。”
司禄护在云中君身侧,冷冷问:“中间是谁?”
望着司禄那颀长的青色背影,他如何感觉他的心口处也有些黏黏糊糊?
“此人很不简朴,竟不像我四界中人……会不会是女魃的人?”江女在一旁问。
凡界,就是与天界有着全不一样的热烈气味。
司禄不为所动,自顾自起家拿起了桌上的药膏纱布,坐上了床沿,伸手就要把灵均背上虚拢着的亵衣扯掉。
临到起点,云中君看着那一只手推开便是凡界的天桥大门,踌躇不前:这门后会不会藏着甚么怪物?
向来行动安闲的司禄在这东海里竟疾步如飞,像是要仓猝躲开甚么人似的,云中君怀里的阿晏也一向伸着狐狸脑袋紧紧望向龙宫方向。
“帮你换药。”司禄语气淡淡。
谁知龙皇在这东海里反而与前任龙皇的独女一见钟情,与之结为婚姻,顺势承了东海龙皇之位,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灵均,艳美无双。
司禄飞身接住了就要撞击大地的云中君,向江女投去冷冷一眼。江女立即缩着脑袋绕过他俩直往前疾走。
云中君抿着嘴里的苦涩,点了点头,接过了这棉花糖,挑逗地往司禄面前一伸:
“不会。此人非敌非友。”司禄望着绯衣女子拜别的方向,目色深沉。
闻着司禄身上的气味,云中君又一次光荣地被这厮调戏得面红耳赤了,正要再跟他扯皮一番,哪知身后的江女俄然发话:
“你的剑术有进步。”一旁的司禄俄然又道。
云中君是抱定了要被司禄回绝的态度,好笑着要看这端庄的司禄星君窘红俊脸。但大抵他这辈子都不会遇见这么惊悚的事了――
阿谁铁铲是甚么呢?铁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