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向来佩服傅庆的英勇。他在马队第一团当了几个月团长,现在傅庆一过来,他就从正团长变成了副团长。但他没有一点牢骚。因为孟德是个聪明的家伙。他深知,只要跟着傅庆,本身就不愁无功劳。建功多了,职位天然会升上去。至于做傅庆的帮手,孟德更是毫无压力。归正在王彦麾下,他也一向担负傅庆的帮手。
王彦盯着陈于亮。“知州大人何去何从?”
自从卫州起兵,傅庆向来没打过这么敷裕的仗。之前他的部下,能有一件残破的铁甲已经算是精锐了。大部分离下只能穿戴布甲硬磕金兵。即使如此,仰仗傅庆的不世悍勇,在千人范围的战役中,仍然能和精锐金军打出二换一的比例。
现在有了如许的精锐,傅庆坚信本身的这个马队团,足以干翻金兵一个万人队。行军路上,傅庆奉告孟德,“我们兄弟初入护民军,头一炮必必要打响。传闻驻扎蔚州的除了一万金狗,另有更北方过来的三万蛮子军。那些蛮子军长得超强健,但设备奇差,大多士卒连件铁甲都没有,就是在身上裹了几张兽皮当盔甲。哼,那样的军队,长得再强健,又岂能当住我军的百炼钢刀。这一次,我要让金狗和那些蛮子尝尝俺傅庆的短长。”
“哈哈哈哈。”王彦收回一阵长笑。“你们都是爱民如子的忠义之士,独我王彦是残民之贼。好战略!好策画!”
靖康四年正月初五,牛皋率九万太行义兵出太行山,汇合傅选的一万骑军,总计十万人,兵围磁州。牛皋领八百亲卫猛卒,直接堵在磁州城外八百米处,指名道姓让王彦出城相见。
牛皋在磁州城下当众宣布,任命傅庆为燕云军团傅选马队师的第一马队团长,孟德副之。数日以后,就让傅庆的马队团担负开路前锋。
是啊,万岁爷算个球!
傅庆的底气,可不但是因为牛皋雄师始终缀在他火线五十里处,还来自于马队第一团的设备。
牛皋催动座下大黑马,走到王彦阵前百步,大声喝道,“王彦,可知俺老牛来意?”
说完这句话,他就想冲上阵前,和牛皋决一死战。就在这个时候,磁州城中俄然走出来一个文官,恰是朝廷安排的知州陈于亮。陈于亮身着官服,大步走到王彦身边,一把拉住王彦的马缰绳,大声说道,“将军何必寻死!既然将军也知朝廷在江南的局势,更应当保存有效之身,为万岁效力。”
王彦虎目含泪,冲百名流卒一拱手,然后大枪一指南边。“弟兄们,走吧。”
“好。傅将军勇哉!三日以后,我们兵进檀州,和奔睹,另有合不勒那厮决一死战。”
三千五百骑卒,没有一个身着棉甲布甲的,满是铁甲,钢刀,钢弩。每个骑卒都配了十根投枪。
王彦得知牛皋亲来,也不慌乱,命傅庆点齐三千军卒,也不靠城扼守,而是大开城门,直接出了磁州城,和牛皋的八百亲卫猛卒对峙于城外。
陈于亮有点不天然地扭开了头,看着磁州城头密密麻麻的百姓。“我之俸禄,皆是磁州百姓的民脂民膏。现在外族铁骑在侧,我不能一走了之啊。”
牛皋傅庆的话重新提起了三千残卒的士气。他们扭头看着王彦百余人消逝在视野中,眼里却再也没有忸捏之色,反而满满的斗志。
我们的家在这里,我们的家人也在这里。我们凭甚么要分开本身的故乡,把本身的亲人丢给外族的马刀,却要跑到长江南岸搏斗那边的百姓呢?我们没有错!
王彦说完场面话,当即催马回到阵前,对傅庆说道,“傅兄弟,护民军容不下我们,那我们就领军前去长江之南。傅兄弟也晓得,前段日子我连收圣上两道旨意,就是催我们率军南下的。此时北国扰攘,乱匪蜂起,就凭你我弟兄这身本领,到了那边,不愁没有建功之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