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承诺还是不承诺啊?”
“哦……”
“我们?”林裳坏笑着接我的茬,而我却不知怎的,一句“我们结婚吧”,哪怕只是打趣氛围下的话语,也说不出口来,折腾半晌,涨红了脸。
“我……”
我本来是逗她,一墙之隔安睡着林裳的母亲,我又怎能冒昧。笑够了也闹够了,我望着她充满神采的眼睛,俄然感觉,我想要和她结婚了。
“你?”
“我们再打一盘《街霸》,对吧?”林裳坏笑着弥补了我的话。
显摆中,刺啦一声,燕尾服的后背被我扯破,像一朵绽放在星光般闪动的围观眼神中的斑斓花朵。
回应他们的是我悠哉悠哉的幸灾乐祸。
会展中间的艺术展演上,我的合唱团与郭芓荞的亲子跳舞团荣幸地被安排在同一方舞台,与其他几支一样优良的步队停止轮番的展演。
“你?”
“谢……感谢……”
“如何讲?”郭芓荞撒气般推推我的肩膀。
我和郭芓荞,一个以音乐为好,一个以跳舞为生,两个久未会面的朋友仿佛有着千言万语想要相互倾诉,我想,这便是友情的默契意味吧。
次日,林裳这妮子倚在青草地里的树干旁,抬头朝着可贵温热的阳光,嘴里咬着半支干枯了的蒿草,信手拈来般对我说道,语气轻松澹泊,就仿佛切磋明天的晚餐,究竟应当蒸鱼,还是煮肉。
“住嘴!”林裳伸手隔在我即将触碰到她面庞的嘴唇,害臊笑道,“嘘!胆儿多肥啊你!”
郭芓荞狠狠地呛了一口,嗔怒道:“嘿!如果你也跟他们一个门路,咱俩趁早各走各的路,亏我还拿你当好朋友呢!如何连你也讽刺我。”
“呸!你讨厌吧你!”郭芓荞巴掌袭来,杯中豆奶喷溅而出,洒在我的衣摆。
两个男人撇撇嘴耸耸肩,向我投来一样暴虐的谩骂目光。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我捉她的胳膊。
“答……承诺!”
可内心的另一种声音在无情地敲打着我的脑袋:“怂啊,太怂了!你小子,不就是一句‘我们结婚吧!’么,五个字都不敢说,怂,真特么怂!”
林裳不再是阿谁失魂落魄而又故作固执的女子,不再感觉半夜时分驾驶着孤傲的车子听着孤傲的歌曲陪着孤傲的本身是一种享用,她学会了谅解、学会了放心,学会了英勇。剥落掉那些并不因她而生的重重孽障,她挑选了做一个真正的本身。
“说话啊!”林裳娇红了面庞,胳膊搭在我的肩上,支着下巴坏笑,“还是我善解人意,替你先说出了口,还不感谢我?”
一边谈笑,一边沿着中间通道缓缓而行。此次艺术展演范围较往年都大很多,几个场馆里,有专业院校的演出节目,也有专业爱好者的表示空间。动听的歌声和琳琅的画作让整小我的感官都丰富了起来。
郭芓荞一点儿也不矜持地放声大笑……
苦闷的郭芓荞演出间歇息时分开了聒噪的步队,买了两杯热腾腾的豆奶,约我一同四下里逛逛。插手展演几天了,还没来得及观赏观赏其他展区的出色展出。
“我们结婚吧……”
“喂,你们两个不准跟来!”郭芓荞板着脸向偷偷跟在身后不远处的两根小尾巴斥道。
“那……我们再玩一会儿《魂斗罗》?”
好轻易一个歇息的周末,我们窝在小屋里打了半宿的电子游戏机,叽叽咯咯地笑闹着,却又怕打搅了秋期的就寝,直到再也憋不住笑,捂在被窝里放声笑了半晌,才感觉肺都憋疼了。
“我……”
闹啊,笑啊,直到我有些迷离地看着她红扑扑的面庞,有些情不自禁地心跳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