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眨一眨眼,眼泪立即滑了出来。
“我妈在最后一则日记里提到了我。她说,她这一辈子亏欠最多的人就是我。她晓得,我恨本身的父亲,她也想要挽回,但又想不到很好的体例。”
不管秦卿畴前跟我有甚么过节,单就这个故事来讲,确切很让人怜悯。
“但是,这个天下上刚巧的事情很多,我不敢冒然和你爸爸相认,以是返来今后,我就找了人帮我查你爸爸的畴昔,晓得了他之前确切在T市呆过一段时候,跟他和我妈相遇的时候刚好能够对上。”
秦卿说到这里,停下了。
秦卿草草地揩了揩眼泪,吸了两下鼻子,又接着往下说:“从那今后,我就恨上了我爸。我发过誓,就算他有一天返来找我和我妈,我也不会认他。但是……当我要去B市上大学,清算家里的东西的时候,从我妈的房里翻出了我妈的日记本,和我爸寄给她的那些信。那些东西,记录了他们的爱情,是他们爱情的见证。”
“前几天……在姚敏爸爸的寿筵上,我听到姚敏爸爸说,你爸爸的名字叫‘姚应雄’,这个名字和我爸爸的一模一样!并且,他也在S市,还是本身开的公司……这统统的统统和我爸爸都能对上……”
纸面上是用钢笔写的字,歪歪扭扭的,和我爸的笔迹确切很像――字写得丑这一点,是我爸这平生的痛。
“我晓得你因为我和姜越的事情很不喜好我,一点也不想跟我扯上干系,乃至感觉我这一次‘认亲’是有甚么诡计。”
“那我和你的脸呢?”秦卿反问。她摸着本身的脸,看着我的,“姚希,你摸着你的知己奉告我,如果我们俩真的没有任何干系,能够长得这么像吗?”
我的思路很混乱。
“你等一等。”她对我说,起家进了某个房间。
“我从懂事起就晓得,我爸在悠远的S市。可我爸到底长甚么样儿,是个甚么人,我本身一点观点都没有,满是从我妈那边听来的。我上了小学,班里的同窗都骂我是‘没爸爸的野种’,我跟他们对骂过,还打过架,弄得一身的伤归去,还被我妈骂。我跟她说,我想爸爸,想要爸爸回家,我妈就抱着我,跟我一起哭。她跟我说,爸爸总有一天会返来接我们的。”
秦卿说的关于我爸的事情,我竟一点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