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晓冕惊诧莫名,喝道:“倪天高,你果然是丧芥蒂狂,竟连本身的亲信死党也下毒手杀了!”
他语如梦话,涣散的眼神里含着几分苦涩几分神驰,悄悄念诵峨山月的遗书,恍忽中有一道魂牵梦萦的丽影含笑盈盈正向本身走来……
倪天高恨恨盯视幽杞人,喝令道:“脱手,一个也不准放过!”
幽杞人恍若未闻,死力睁眼凝睇幽鳌山,断断续续道:“大哥,身后之事便奉求给你,小弟要去了……我抢走了山月,你莫要再痛恨。实在,她的心中一向只要你,甚而曲解了我,至死都想提示你防备我……这,我晓得――”
幽杞人霍然变色道:“倪公!”双掌在身前连划,封架倪天高的掌势。
“略坐凭栏,听更深漏残,心成灰烬;怎堪念,幽人独来往,孤单广寒;杞梦如烟,谁忆似水华年,人渺然。山月遗言……”
幽鳌山左臂揽住幽杞人,右掌按住背心魔气滚滚不断运送进他的体内,虎目隐现泪光道:“杞人,你这是何必?”
幽杞人一记闷哼吐血飞跌,脸上赤色尽失,胸口经脉被倪天高的掌力悉数震断朝气灭尽,只仗着一口元气续命方能勉强保持半晌。
“山月――”幽杞人缓缓闭上了双目,走完了他不到三十五岁的人生,唇边最后飘荡起一缕安然的笑意。
“喀喇喇――”千年魔剑碧光烛天,势如破竹切开黑河。
“呜――”大泽表里草木皆兵,一股股浑浊的黑水从淤泥里冲天而起,会聚成浩浩汤汤的玄色长河照着倪天高倾泄而下。
“杞人!”幽鳌山心如刀绞,不顾统统地将本身精纯的魔气注入到幽杞人他的体内,但愿能够持续他的生命。但是幽杞人的五脏六肺尽皆碎裂,即便有灵药灵药也是救不活了。
眼看一场大战,就此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