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翻翻滚滚又恶战了十余个照面,安天王等人抓住倪天高软肋,照准晴儿猛攻。倪天高身负重伤功力大损,已无先前傲视纵横的无敌威势,敌手固然越杀越少,局面反而堕入胶着。
他抓来晴儿本来就不是为叙甚么父女之情,享用甚么嫡亲之乐,而是另有他用。
哪知罗海市身形一闪,变幻出一溜真假莫辩的光影,真身暗渡陈仓俄然杀向晴儿。
狂暴的剑气从玉色的旋涡中源源不断开释出来,绞得戮仙之箭嗡嗡颤抖,不竭与罡风景澜狠恶摩擦,迸溅出一溜溜刺眼的流光。
“夫”字方才出口,倪天高的左手捏攥成印,虚空中万雷涌动光澜拍天,倒是趁公羊枯心神微分之际脱手突袭。
耳听“砰”的一串闷响,倪天高齐腰以下的身材突然爆炸,化作一团浓烈殷红的光雾怒绽放来,一道道罡风阴寒如刀逼得安天王等人连连后退。
公羊枯被楚天锋利如电的目光慑得心头一凛,但它身为道行超逾两千九百年,几与幽天大战同寿的一方鬼帝,又岂会向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逞强?阴冷低笑道:“笑话,老夫――”
俄然,他的眉头一凝低喝道:“蚀元虱虫?!”但觉安天王的掌劲中储藏着一缕缕藐小几不成发觉的冰冷寒丝,沿着经脉飞速迫向丹田,所过之处本身的魔气被大量吞噬。那藐小的寒丝却随之强大,便如一条条水蛇在体内游动,肆意吞食。
罗海市大惊失容,欲待回身却那里还来得及?就听“喀喇喇”连响,一团紫色电芒从倪天高双掌中崩绽而出,如蛛网般伸展伸展,转眼间便轰击在了一条条蜃楼鬼影上。
安天王一招偷袭到手当即抽身飞退数丈,他的脸上刹时赤色褪尽,微微喘气道:“倪天高,你完了!”
倪天高的右手在胸前虚握,左手放开晴儿纤腰如开满月之弓向后猛拽,随即指尖一松便听得“嗡”的颤鸣,一道以本身真元炼化而成的“戮仙之箭”激射而出。
是以固然《北冥盛典》中对蚀元虱虫有详确记录,但历代府主顾忌于这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绝毒功法,极少有用心修炼的。何况万一敌手的功力远高于施术者,将蚀元虱虫倒逼返来,令得本身反受其害那更是凶恶万分。
安天王不喜反惊,没想到倪天高竟然懦夫断腕,以惊世骇俗的魔功将统统蚀元虱虫迫入双腿催其炸裂。如许一来两条腿当然粉身碎骨,性命却得以保全。
话音未落,幽鳌山沉声说道:“倪公,鳌山鄙人,请见教!”
就在这命悬一线之际,突听剑如龙吟千山暮雪,苍云元辰剑扫荡层云不成一世地破空而至,直贯公羊枯的心口。
倪天高嘿然道:“即令我只剩不到一半的功力,杀尔等还是如同割草拾芥!”只手遮天拿向扑来的两大鬼帝之一的“蜃楼鬼帝”罗海市。
忽听倪天高的声音在本身耳边冷然说道:“迟了!”左掌从后心插入直透前胸,气劲迸出绞动精血,一团刺眼紫光顶风怒绽。
楚天和幽鳌山并驾齐驱杀了出去,抬手摄住苍云元辰剑,将晴儿揽入怀中,怒然迫视公羊枯道:“晴儿何罪,中间为何要频下毒手必欲除之而后快?”
公羊枯顾不得挖痛苦天,双臂猛振海枯石烂戟,幻动出百多条魔戟光影好似金蛇乱舞刺向紫雷。
只是晴儿遇险,且很能够伤在玄断的九转玉^洞诀下,却令他情不自禁地横生怒意。
倪天高一凛,左手改弦易辙往怀中抱圆护住晴儿娇躯,右掌拍出轰散罗海市漫天的“蜃楼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