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斩天一马抢先,又踹开一扇舱门,就看到一具无头尸身躺卧在了墙角的血泊里。
一时兵败如山倒,不但空中的魔舰乱作一团多路而逃,正在玉轮城中作战的十余万讨逆军亦错愕失措奋勇逃遁。
唯有鹄立在云蝶仙身后的寒料峭,心知肚明他是在骂楚天。
“走!”云蝶仙蓦地掣刀而出,朝着身周呆若木鸡的部下叫道。
孰料云岳仙眼疾手快,身形冲前双爪扣住云横仙的两腿。
因而入侵者开端了肆无顾忌地烧杀劫掠,仿佛这不是一场战役,而是彻夜的狂欢。
他笑眯眯望着一溃千里的讨逆军,很想给楚天一个热忱如火的拥抱。
正这工夫,猛听云鹤仙惊叫道:“那是甚么?!”
旗舰遍体鳞伤,统统的桅杆都被轰断,船体燃烧着烈烈火焰,滚滚浓烟向上升腾直抵玄穹冥流层。
云蝶仙低咦了声,走上近前细心地查抄了斯须,说道:“是云横仙。”
紧跟着又听“轰”的闷响,舱顶回声爆碎,斩天手握重剑和雪怜城并驾齐驱从天而降。在两人的身后,满脸杀气的炽影、炫流在左,北夕雪、夕雅在右,慕山和秘笈罗押后,如众星捧月环抱楚天鱼贯而入。
更要命的是讨逆军的魔舰已然降到玄穹冥流层的下方,底子没想到会有一支雄师俄然掩袭过来,顿时猝不及防毫无抵挡之功。
这时候讨逆军已被打得七零八落,大家只顾着逃命,那里另有胆量厮杀冲阵?
别瞧讨逆军有十五万之众,但在他们的眼里的确跟几只到处蹦跶蚂蚱差未几。
说实话,云蝶仙早已预感到本身的那点人马不是云横仙等人的敌手,但还是没有想到这些常日里养尊处优横行霸道的魔军会如此窝囊。
云岳仙愣了下,开初觉得是云鹤仙想搞甚么鬼花样,但看他满脸惶恐的神情不似作伪,且两眼直勾勾盯着彼苍之眼,这才模糊感觉事情不对劲。
可惜这一仗打得过分顺利,乃至于这几位讨逆军的领袖人物并未感遭到有多镇静,他们更体贴的是战后应当如何坐地分赃。
“殿下,您看!”身后一名亲信魔将俄然惊叫起来。
云横仙正欲运功踹碎云岳仙的胸膛,却蓦地感到后脑一寒,一柄魔刃刺穿头颅从他的前额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