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染越想便越不敢想,迟疑了一日,终究一咬牙,还是踏出了这间堆栈的大门。
看来,她之前所遇是一场苦战,说不定,能从那人手中逃脱本就是幸运。她武功虽高,但毕竟年青,又一向隐居在这百香谷里,脱手的机遇未几,与人对战的经历便不敷。若真如她所说赶上一个成名已久的绝顶妙手,那当真是九死平生。
这一次,是不容辩驳的果断语气。
等入了谷内,白木染扶着闻人卿进了竹屋,闻人卿仿佛有了一些力量,竟还本身解了面纱,又脱去了外套。
“是……也是和山下茶棚子里的人是一伙的?”
白木染这才听出,闻人卿的声音微小得不像话。
这还是第一回,闻人卿情愿与她这么靠近,乃至如此信赖她,将本身的身家性命拜托给她了一半。
“……”
不成制止地,想到五娘,想到朝阳观,便要想起她的师父余春明递来的那一封密信。那封信并不长,只说了两件事。
白木染俄然有些不安闲起来,脸颊微烫,咬牙切齿地恨起本身竟然在这类时候想些乱七八糟的事,竟与登徒荡子没甚么辨别。
或许是闻人卿平日以来表示得过分倔强,她总感觉闻人卿几近无所不能,这江湖当中,平常之辈该当无人能伤得了她。可白木染转念又想,闻人卿再短长也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年青女人,若真赶上真正短长的妙手,只怕也……难说。
白木染等得焦心,自早比及午,又看着天气垂垂要暗下去,她更是镇静了起来。
白木染健步如飞,走了一脑门的汗,直朝着她们前一晚别离之处而去。
第一,余春明已猜到那一本秘笈是被她拿了。
白木染的执念很简朴。
如此一想,白木染便忍不住要低头多看闻人卿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