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越人长歌录 > 第二章 王室客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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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策抱拳道:“本来是公孙子,久仰大名,鄙人荆策。”

周藏墨倒不料他竟如此能忍,还很有几分坦白。愣了一下,问道:“你父亲现在哪儿?”

荆策在一旁听得心中暗笑:“师伯看上去风清月朗,多么超脱之士。待不饶人时,却又跟师父很有相像,倒真不愧是同门师兄弟。”

周藏墨摆摆手,道:“几个外人,闲来无事,参议参议刀剑罢了,不消理睬。”

他父亲荆懦是齐国大将,他自幼长在虎帐当中,那些兵士们便称呼他“小将军”,父亲惨死宫院高墙时,他被师叔晏赤子救走,藏匿在晏赤子家中足足三月,以后周藏墨入齐将他带走,交与金乌城。当时他早已记事,晏赤子与周藏墨固然不说,但是齐国纷繁众口,加上他长大后行走江湖,虽仍旧不知父亲到底如何惨死,杀父仇敌详细是谁,但老是晓得一些人一些事。那瘦子俄然开口如此说话,不知可也是父亲部下兵士?与父亲之死但是又有甚么干系?

周藏墨道:“仿佛是楚王派人来向我索要子晰。公孙朝吴非常普通,但是苍梧双怪倒是可贵一见的热烈人。走,策儿,我们也下去看看。”

周藏墨点点头:“也好,本身的事儿还是让他们本身处理吧!”转而又问:“你能够支撑得了?”

荆策正欲再问,只见刚才那名老仆,手捧木盘,端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米粥过来。额头处鲜明一个“盗”字,明显是坐罪受墨刑之人。不过墨刑在当时极其平常,江湖中人更是多有此罪,荆策天然也就见怪不怪。加上昏倒数日,此时正腹中辘辘,便二话不说,端起碗来一顿狼吞虎咽。送碗之时,只见老仆目光游离,左耳微动。不由吃了一惊。他们此时正处于后院,与前院之间尚隔了一座花圃,一间正屋,间隔甚远,他耳中只闻得刀剑之音,却听不到其他。而这老仆看上去竟似听得清楚普通。不由心中大骇。老仆接过碗,回身正欲拜别,只听周藏墨道:“黑伯,你先去看看吧。”那老仆便将碗放在门口桌上,对周藏墨施了一礼,径直分开。

周藏墨却只是喝茶,半晌方道:“不敢。公孙子带兵而来,倒是我多有怠慢了。请上座。”当时以“子”表示对人尊称,周藏墨说来却很有挖苦之色。

楚国修建与北方分歧,北方讲究浑厚朴拙,楚国倒是层台累榭,邃密华丽。春雨时节,雨珠顺屋檐落下。若再筑一小院,院中植翠,相映成趣,那当真是美轮美奂,又秀色可餐。

雨声宛似悠远的影象在脑中回荡,渐渐地近了,近了,忽的却有刀剑相击之音。

贰心中如有所悟,只是一时也闹不明白。

荆策渐渐展开眼睛,只感觉满身又痛又麻,兼之腹中饥饿。刀剑之音铮铮然不断于耳,他吃了一惊。却只见一中年男人,身著苍青色长袍,正站在廊下。岩岩兮如松叠翠,杳杳兮如鹤闲闲。此时正仰首望天,仿佛满心满耳只要天上乌云漫卷之行,与屋檐上玉珠降落之音,对院中刀剑之声却充耳不闻。身边另有一老仆,看背影五十多岁摆布,短褐劲装,筋骨遒劲,立如盘石,一看便知是江湖妙手。那中年男人向老仆交代了几句,老仆领命下去。那人便转过身来,浅笑道:“策儿醒了。”恰是周藏墨。

荆策道:“无妨事,我一边赶路,一边调息疗养便是。”

周藏墨却不说话,饮茶罢了。黑伯将手中长鞭甩得啪啪山鸣,几次贴着世人脸颊而过,荆策、郑度、苍梧双怪都退步而避,周藏墨倒是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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