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姨娘此时已经没了昔日的骄贵自大,到底脸上添了几用心伤,“是啊,我介怀的向来不是几盒水粉,而是老爷的态度。”她皱了眉,拂了坠玉的手,“老爷都整整五日没有来我房里了,这是从没有过的事儿。”
“夫人!您还年青呢,孩子老是会有的。”坠玉制止了莲姨娘说出那般不吉利的话,眼中的果断倒叫莲姨娘升起了几分自欺欺人之感,心中复又漫上一阵愤激。
莲姨娘苦笑,“我都二十五了,怕是再也不能……”
如姨娘正在迷惑,今儿个莲姨娘如何在这会儿就做起了戏,却闻声厅外一声叹,“莲儿说得对,家和万事兴,你还是个懂事的。”伴着话儿音蒋老爷走了出去。如姨娘嘴角闪过一丝讽刺,还倒为何无的放矢,这不这靶子不就巴巴来了么?还道是莲姨娘转性儿了呢?又瞧着玉洁缩在奶娘怀中,一幅惶惑模样,不由心中暗忖如何帮帮蒋夫人。
莲姨娘悄悄瞧了面前的仆妇唾沫纷飞的陈述这几日老爷对如姨娘的娇宠,给了赏银,不由捂了头,只感觉脑内一阵阵做疼。坠玉瞧了,仓猝不轻不重给莲姨娘揉了头,复又劝,“老爷不过是贪个新奇风趣,内心还是我们夫人排在第一名的,那位还能翻过天去了不成?不过几盒子水粉,夫人想要甚么,还能没有?”
“哦?当真是蜜斯房里的丫头同你说的?”莲姨娘恹恹地,不如何感兴趣,“她哪有那么美意?不过是想要黄雀在后罢了。我和如姨娘起了争论,她们可不就抱成团了么?与其让我去谗谄如姨娘,不如……”莲姨娘深思了一会儿,招了坠玉,附在耳边轻声叮咛了,方才挖苦一笑,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如姨娘不是和蒋玉洁好得很么?本身倒要看看,这宅子里倒真的有那甚么真情了?
蒋老爷瞧了那支找着的并蒂莲金钗,不由几分柔情,这支钗还是莲姨娘进门那年,她同蒋夫人一人一支的钗子。念及这钗的旧事,不由更添了几分怒意,只朝上面跪着的奴婢恨恨发了话儿,“这起子手脚不洁净的奴婢,且拉下去打个三十大板,以后便是诚恳了。再问了详情,再打上三十板子,不改原话的,方才可托了。来人!”说着,就要拉下去动刑。
“如姨娘生的娇俏,性子也好,老爷天然是食髓知味了,这才日日去的比来荣安堂还要勤奋,街角那家胭脂香斋,一盒水粉得要三两银子,老爷就和不要银钱普通,一开口就要了五盒?多大的一张脸,五盒水粉,也用得完?”
莲姨娘仓猝拦了,“老爷,老夫人身子才好些,如果瞧了这打打杀杀的,血肉淋淋的恐怕不铛铛,再说了,这丫头不过是拿了一支钗,现下也找着钗了,弄清楚了事情原委,也就算了。”说完还跪在了蒋夫人身边,“夫人,深觉本身管家不当,既要赔罪,那么mm也没有坐着的事理,也该担上一份任务,也是我没管好本身的东西,才让这丫头拿了这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