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街上世人皆陷控时术中,无忧方缓缓上马,朝着卸甲见礼道:“父亲,多日不见,您尚安好?”
“你又何为?”谢杀心中不解,“莫想着迟延。这般无益。”
“必不食言!”
“中间真是谨慎。无忧落得这般地步,那里另有歹心?不过想着如何寻条活路罢了。”
谢杀哈哈一笑:“你想探身在那边,直说无妨。现于阳俞镇东北之极,此处乃我之秘阁,专为你建。”
青丘心道:弄无悯总归以那小妖为金乌丹下落唯一线索。这般细思,青丘不耐烦道:“看来你们二位皆要前去施救,如此这般,若分歧往,倒显得我心有两意。那她现在那边?”
卸甲闻言,心中欣喜,正欲上前,突见半空一道血光有如轰隆闪电,身边灰蒙雾气尽消,贩子行人亦复常态;“何人一招破我控时之术?”卸甲心道。
谢杀摆摆手:“我今试你法力,实在平常。想来金乌丹之力未尽其用。既然如此,你且将其下落告我。你一日不讲,我便折磨你一日;一年不提,我便作陪你一年。来日方长,你我总需有个隐蔽之处不为别人所扰。”
无忧闻言,方知面前乃一蟹妖,“无肠公子长居那边?”
无忧抹一把脸:“怎敢捉弄与你。”
卸甲身经百战,见此妖一招破法,必是难缠,本身孤身,如果硬拼,不但女儿命危,亦恐本身难保。这般想着,他便再化白烟,缓缓往那赤色楼阁切近。约莫距那血阁另有不敷二十丈,卸甲无法停下,心道:已近山脚,那厮竟于此布告终界。非我难以闯过,只是打草惊蛇,得不偿失。现既知其地点,需得请得援手,方有胜算。
“你身负金乌丹之力,怎还期望安然度日?”
“东江之畔。”
“阳俞镇东北之极,一处高山血阁。”卸甲应道。
“我倒还疑着,城主行事,杀伐定夺,初见这小妖时,为何不施毒手。”青丘一副事不关己的闲适姿势。
尔是旋即一笑,上前切近青丘耳畔,道:“切莫过分纠结金乌丹之事,难不成你动了心机,欲增妖力?”
“现在看来,我们可并非邻水。”
“君子一诺?”
“那物件成鱼形,乃为玉质,大小不过手掌。”
“想凭此计逃脱?也忒小瞧了我。是否不给些色彩,你便难知轻重?”
那人见无忧不言,又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青丘一急:“我乃急城主所急!这不言堂中,我所呆光阴最久,若论效主之心,那个可拟?”
“这何需思来想去?见你眸子一转,莫不是生了歹心?”
尔是回道:“城主方才拜别。”
青丘缓道:“本日是何日子,巧得出奇。方才城主言其新得金乌丹下落,已是亲往,恐几日不返。”
谢杀闻言,倒也感觉可行,这便立即将无忧从地上扯起,又用绳索紧紧将其腿脚双手捆个健壮。
卸甲心中一动,悄悄深思:城主不在,事情或倒好说些。
卸甲不该,抬眼看看尔是。
“是否心中惊怖不安?”此人开口,边说,边摆布踱步。
谢杀铁臂一推,无忧顿时后退几步,一个不稳便坐在地上。
无忧伸手往袖中一探,面色一紧,又探,已是皱眉焦心起来。
卸甲倒也平静,敏捷化为一道白烟,飞上空中欲探血光行迹。照那巨螯所现方向,卸甲便一起往东北追去。约莫行了一炷香,见脚下一处血光大盛,心知必是此地,这便下落。待其站定,环顾四下,心道:救女心切,竟不知已行出这般远。四目所及,皆是崇山峻岭,荒无火食。几座高山颠峰积雪,日光映照,非常晃眼。百丈外山腰乃有一阁,赤色透墙而出,鲜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