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文又问:“你现身藻圭镇,皆为镜蛊?”
苍文心道:这镜蛊乃是镜祖所制,想来辞仙楼那新修镜妖,恐要对着这镜蛊一拜再拜,尊呼几声“老祖”。若非为其所慑,不敢猖獗,便是以毒攻毒,妙之地点。
“如此霸术,怎可自赏?且此事因果联络你们二位细思便可通透,我说与不说,本无不同。”尔是又道,“暗施战略,况若锦衣夜行,普通令人烦恼懊丧。”
苍文想着或早或晚总要跟弄无悯禀告镜蛊之事,伸头缩头皆躲不过,反倒不如尽早告终。这般想着,便拍马向前。谁料半刻后,那呼唤之声又起,且清楚分了然很多。苍文不得已转头,见柳浮江柴寿华二君乘一只大鸟而至,那大鸟身后还绑着一女子,紫衣乱发,面不清楚。
尔是眸子一转,道:“自是为此。”
“你且记得,这托盏切莫离身。”苍文忍不住交代,“那盏盖毫不成开!不然不但你,恐身边之人亦受连累,性命难保!”苍文感步飞一介墨客,总需些言辞吓他一吓,免得猎奇作怪,放出那镜蛊。
那比翼鸟身后绑的,恰是尔是。
步飞闻言,仍要挣扎起家,半依床榻,作揖道:“二位大恩!”言未尽,已是落泪。
“贤侄,可有体例医治?”藻圭王爷见苍文面色,心知答案,却仍忍不住再问。
苍文心中乱作一团,挥挥手便往屋外而去。
“你这孩子,已是昏倒了数日。若非苍文贤侄,恐你性命堪虞。”藻圭王爷长舒口气,缓道。
苍文心中一动,不知该如何应对。
苍文一时无措,想着之前虽对步飞来源存疑,然其毕竟救过本身性命;且现在看来,倒也循分。如此一想,又再见其伤情,心下不忍,点头唏嘘。
“本来镇上大夫说是无碍,安知你返知日宫不久,步飞背上便生了数个痈疽,其大如桃,痛痒难耐。现现在,他已昏沉失智,病入膏肓。”藻圭王爷眼中带泪,“我舍了无悯贤弟灵药,却仍未见好转,这怎生是好?”
如此这般,约莫过了一刻辰光,步飞竟悠悠转醒。他凝睇藻圭王爷及苍文半晌,方道:“苍文兄,为安在此?”
苍文应道:“老伯莫慌,可否先让我去瞧上一瞧?”
苍文不知后果结果,一时怔住,却听尔是衰弱道:“文.文哥哥。”
“师父不会威胁拷问,不管仙妖,师父皆会以德服之。只是,见她这般固执,恐难感师父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