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讪讪,也不敢多言。
无忧这才明白,弄无悯应是算到本日或到蛇蜕之期,这才将本身带至此处,而本身忙于追日宫事件,早将此事抛诸脑后,心念到此,不免感慨。
“弟子当不吝此身,保护追日宫。”兰奥再拜。
无忧不敢再看,埋头道:“无忧拜谢。”瞥目睹到池边已备下一套新衣,心中又是一动。
弄无悯点点头,也不看无忧,转头坐上金辇,左袖一挥,九只仙鹤已是齐齐振翅,拉着金辇向外飞去。
无忧闻言,心下大骇。
无忧嘲笑,未想弄无悯问的竟是此事,接道:“宫主安排,必是妥当无疑,无忧何必相问。”
“你可知万年之前,天帝因何要判女儿九日烈炎烤炙之刑?”
老者点头,“情之所至,心中哪还存的下半点天道伦理。帝女为阴烛尸所惑,谎话欺诈一百零一名仙友到了用九墟,最后齐齐折在那边。”
“仙尊请。”
少顷,金辇便过了知日宫。无忧站在弄无悯身边,心中还是懵懂。
苍文羞赧一笑,道:“疲于对付仰日宫拜山群妖。”
无忧心下一动,敛气收神,而后一鼓作气挣出水面,速速换了新衣,暗道:“这火莲,莫非……”
弄无悯点头,往前行了几步,以背相对,忽道:“你对无忧此名,倒是未见不习。”
弄无悯垂了眼,缓道:“那帝女,莫不是助纣为虐?”
无忧心道:自那日在山脚得见苍文以后,未想前来欲拜入弄无悯门下妖众还是络绎不断。只是那厌梦石实在短长,不知究竟几位得以安然通过。念及此,想到孟知入宫已有些光阴,本身忙于追日宫习艺,竟也忘了探看一二。
待无忧回返敛光居,苍文已是在门外候着。
无忧这方明白,刚才现身弃杖台之怪虫,就是阴烛尸所控血蜡虫。她心念一动,“帝女化作金乌丹,血蜡虫寻觅帝女来到肩山,这仙尊又言是因着我那血蜡虫才会至此,那我到底跟金乌丹有何渊源?”
“三尊齐出,想来定有胜算。”弄无悯拱手。
“我们现所往那边。”
“万年前此祸一发,天帝即命我与两位师弟前去,以后亦是历经波折才将阴烛尸封于用九墟内。”
“不知终究何人又是如何将阴烛尸礼服?”
“宫主,为何不问?”无忧想着在弃杖台上本身所行引星诀及一叶诀,乃至前面所发气箭几令同门性命不保,而弄无悯自呈现至今,却冷酷相向,绝口不提。
“不管知与不知,你若不提,我自不问。”
弄无悯回身点头,便稍稍躬身对老者道:“此子便是无忧。”
老者摇点头,叹道:“这三书保护之阵,令阴烛尸长眠用九墟万年;这万年间,用九墟共现血月异象十次,血月阴气会聚,阵法能力已是减弱,而我跟师弟们又一向难以找到合适人选重施三才咒,没法律阴烛尸再陷长眠。本日,恰是万年之期,且为纯阴之日,说来也巧,正赶上知日宫弟子考核,多惹了事端。”老者看看弄无悯,又将眼风扫过无忧,“但不管如何,阴烛尸没法真正脱身,他离不开用九墟,只得通过怨念操控血蜡虫四下寻觅帝女下落。”
“文哥哥到此,但是有事?”
弄无悯目不斜视,半空中立于金辇旁,微微点头向着兰奥道:“好生措置后事。”
“无悯贤侄,见了她,我便晓得那阴烛尸万年复苏便来你这知日宫肇事之由了。”老者捋捋长须,笑道。
“师父有客到访,两人提及阴烛尸,而后又命我安排人手紧固仰日追日并日三宫防护。我心中非常不安,却也不能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