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是金乌丹脱咒而呈现身盖海之时,吾立时告诉弄殇老弟之由。”老者一顿,再道,“金乌丹之事,恐非弄氏不成平也。”
老者正色:“吾感用九墟异动,即遣出虚明灵羽四方探查,得血蜡虫踪迹,立时便到了你这知日宫。一近此地,即感知金乌丹之力。”
弄无悯点头,作揖道:“仙尊莫非要奉告金乌丹跟无忧干系?”
老者点头,缓道:“或因其对帝女所施科罚过分暴虐,知日宫建成后三千年,弄九婴未脱天劫,弄殇贤弟便成了第二任宫主。”
弄无悯垂眼,点头苦笑,道:“家父未及奉告。奇的是,两酉阁内藏书万千,竟也无一字提及。
老者一笑,捻须道:“兹事体大,临时你知我知为好。“
弄无悯眉头微皱,沉默不语。
“如此看来,唯此法尚可兼顾各方。”
“日浴咸池。咸池乃日入之地。请贤侄前去,带回阆火觯。”
老者轻扶起弄无悯,“那丹力甚弱,且飘忽不定,无怪贤侄难以发觉。”
弄无悯自是明白,直视老者,缓道:“无悯此行,将携无忧同往;那血蜡虫只循金乌丹踪迹,即便无悯离宫,只要无忧亦是不在宫内,血蜡虫便不会无端进犯。”
弄无悯抬眼。
斯须之间,弄无悯二人已是到了两酉阁前,就见此阁依云而建,飞阁流丹,琉璃鳞次。
弄无悯心头思路又为双亲所牵,念及独守千年,自认看破存亡,未曾想触及祸事本源,心神仍会为之所扰。
弄无悯手掌一阖,金丝罗便失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