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焚俗唇瓣微开,似是欲语,终是无声,含笑摆手。
言罢,无忧抬头,果见银盘沉沉,直压亭角。腹内桂树宝蟾、月兔玉杵,无一不清。无忧惊诧,呆望多时,陡见月碎万片,清辉漫天。
约莫待至未时,五人方纵情归返。
无忧闻听,轻哼一声,几不成辨,后便稍叹,回身堆笑,轻道:“君当佩韦。”
无忧见状,心下一动,独自向前,抬头凝睇花焚俗半刻,陡地抬臂,两手触其唇边,使力轻支,便见其唇角再抬。
“明日不知花哥哥可有安排?”
“唯凭风向,可猜弦望。”花焚俗拱手回礼,见无忧反身欲去,不由朗声道:“见当下情状,想来彻夜必得满月。”
弄无悯单身孤坐堂上,却未点灯。其身华彩,此时已似残炬之光,星点余亮,转眼乍灭。
万里之隔,一边是银汉迢迢,哀然心瘁;一边是素月皎皎,槁如死灰。爱恨烦愁,蝎蹈空花;动心丧魄,何人当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