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酒杯,傅无伤拎起酒坛斟满了一杯递给赵穆。
“啪!”酱烧排骨。
……少爷喂!我只是说说罢了,您真砸啊!司武目瞪口呆。
杜其胜头皮一麻,苦着脸对花朝拱了拱手道:“是小人调教无方,让这位女人受委曲了。”说着,将之前赵穆的那五百两银票双手奉上。
公然好酒。
杜其胜从速道:“当然当然,小人这就给你们上菜,只这银票还请收好。”他那里敢收这烫手的银票,说着,便要将银票往他手里塞。
而此时,花朝和赵穆正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傅无伤摔盘子摔碗,一桌子酒菜眨眼之间被摔了个精光。
东风酿清冽醉人的香味一下子在氛围中伸展了开来。
“我说了,我们和傅公子只是萍水相逢,你不必因为他的面子而免我们的饭钱。”赵穆看着他的眼睛,冷冷隧道。
一旁有亲信上前,轻声将事情的颠末讲了一遍,杜其胜听得火起,又一脚踹在了那伴计身上:“好大的狗胆!打狗还要看仆人呢,那位混世魔王带来的人你也敢踩,你这踩的是谁的面子?!”
傅无伤闻言,稍稍一顿,终究停了手,他转过身坐好,接过司武手中的湿布巾擦了擦手,昂首觑了一眼恰好堆着笑容刚走到门口的杜其胜。
措置了这不晓事的伴计,杜其胜还得苦哈哈地端着笑容去给那位爷告罪。
赵穆并没有去接银票,而是冷着脸道:“我们和这位傅公子只是萍水相逢,并不算熟,你很不必因为他的面子而免了我们的饭钱,东风楼申明在外,我们也想见地一番,这便给我们重上一份菜吧。”
司武不敢直接让花朝去劝傅无伤,只一个劲地冲她使眼色,看得花朝一阵无语,不过花朝也有些心疼,三百两银子的酒菜,不好好吃一顿就这么全摔了也太华侈了……
司武苦着脸,仿佛看到本身又要挨老爷的板子了,每回少爷调皮,最后都是他的屁股遭殃,都是他嘴贱为甚么要顺口说甚么砸酒楼真是悔之晚矣,看到花朝他们返来了顿时眼睛一亮,一脸见到救星的神采:“花朝女人!”
赵穆摸摸她的头:“江湖之上不缺用心叵测之人,也不缺狗眼看人低之辈,你不必在乎。”
花朝晓得他这是来替她得救的,虽不知他为何如此气愤,但却也心生感激,她笑了一下,点点头表示受教。
傅无伤却仿佛砸出了兴趣,又操起一盘冰糖肘子砸了下去,“啪”地一声,冰糖肘子连着盘子一起被摔得四分五裂。
傅无伤看着地上的碎片,眼神微微一闪。
那伴计被一脚踹倒,又从速爬起来端端方正地跪好,嘴里还在替本身辩白:“小人没有……小人如何敢惹傅公子……”
掌心微痒,仿佛犹余她发丝的触感,一向痒入心底。
此时二楼雅间,傅无伤正坐在窗边,支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楼下这一幕,一旁的司武只感觉自家少爷这笑容令他头皮发麻。
“啪!”盐水鸭。
只是花朝惯不喜好欠下情面,之前在堆栈已是无法,这会儿见点好酒菜,她趁着傅无伤和赵穆抬杠的当口,悄悄下楼筹算把帐结了。
傅无伤一杯饮尽,手中的斗彩酒杯一滑,掉在地上“啪”地一声碎了。
傅无伤拍开酒坛的泥封,深深一嗅,笑道:“二十年的东风酿啊,我但是觊觎已久了,司武,去把我的酒杯拿来。”
“赵大哥?”花朝一愣。
花朝蹙了蹙眉,三百两虽是贵得出乎她的料想以外,但也绝非拿不出,只这伴计的态度和眼神令她心生不悦,虽说不出那里不对,但就是令人非常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