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卿公然就道,“我确切比旁人驽钝些,有些事如何想都不明白。”
“可之前我们也不是每天在一处啊。”
说了一半却又不说了――这阵子让家里烦恼又牵涉到庆乐王府的事,除了她和月娘获咎了太子,另有哪件?可她点了然,除了引得她阿婆和阿娘再来安抚她“不要怕”外,另有甚么用处?
元徵只好说,“荆州远在千里以外,一来一去,光路上就耗去小半年。且消息不通。你若去了,我们就又要别离很多年了。”
雁卿点了点头,忙又点头,“我不该迁怒七哥……我知错了。七哥不要悲伤,也不要活力。”
雁卿不解,“为甚么?”她眼里这清楚就是两件事。
这一日惠风和畅,天朗气清。到处都是柔滑新绿、兴旺朝气。阳光亮得刺眼,可落在草木嫩叶上却只反射出绒绒的柔光。
内心难受。却还是听话的牵了月娘的手,到元徵跟前去,“七哥,我们出去吧。”
却也只说,“那日委曲你了。”
月娘比雁卿还灵敏了,天然也想到了。出了门她便非常沉重,已无半点玩耍的心机了。便告乏自个儿回屋去。
林夫人便道,“你说的我又何尝不明白?亦只是无可何如罢了。”
这么好的风景里,雁卿却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出。闷闷的陪元徵站了一会儿,就非常自责的道,“七哥,我内心难受。对不住,本该陪你玩耍的……”
太夫人便饶有兴趣的望着他,“照你这么说,南郡是去不得了?”
雁卿就领着元徵去外头玩。
雁卿脸上就一红――哪有不时候刻在一起的呀,起码沐浴睡觉时总要分开吧。
且林夫人与太夫人都是恩仇清楚的,听世子妃这么说,都道,“赶上了这么个副君,怨得了谁?快别如许。”又扶元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