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的力量固然不是太大,但借了这股力量,云狼在地上打了个滚,移开了两尺。此时,“砰”一声,一枝枪正刺到刚才站的处所,地砖也被这一枪扎得粉碎,把火堆也震得火星四射。如果缓得一步,这一枪足以从云狼头顶扎到脚心。
李青他们还不知是如何回事,道:“将军,那是甚么?”
那怪物回过甚,两只眼睛是浑浊的绿光,没一点神情。它身长着和人相差无几的手臂和腿,但身上和它那脸一样长满了毛发,两腿之间一条长长的尾巴。
这时,又是一枝短箭射来。这是李青所发,他的箭术在前锋营是驰名的,固然离得较远,还是箭无虚发。
非论这些人中有谁,或主或奴,现在都要成为一样一堆灰烬,再没法辨认了。
这怪物的力量大得吓人,尾巴打在身上时,云狼只觉面前金星乱冒,气都透不不过来。云狼挥着刀但只能在本身身前略微动动,情知底子对它造不成任何威胁。此时它两三步便凑到云狼跟前,伸开了嘴。
“那人必然还在屋里,你们都谨慎。”
李烈点点头,他们找也些长长的棒子,把那些零琐细碎的尸身都堆在大堂上,床上那些尸块也用被子或床单包到一处。这足足有几十个尸身堆得如小山普通,李烈打着了火镰,扑灭那堆尸身。
走出大门,正都雅见那怪物跑出屋顶。现在它站在屋顶上,倒显出本来身形不算小。它作势便向边上的屋顶跑去。如果被它跑到别的房里,只怕又是难找的。它在上面跑来跑去非常便利,可鄙人追着却太吃力了。
乍看之下,云狼也吓得深身一激凛,不敢与他那人照面,人跳后一步,手里抓着刀,喝道:“你到底是甚么人?”
看着地上的枪,云狼心头涌上怒意,左手在地上一按,右手的战绝刀已横着斩去。通过这么多年的战役经历,偷袭之人这一枪收回,力量如此之大,天然接着人也要跳下来的。云狼现在这一刀斩出,实是以逸待劳,偷袭之人绝对逃不过的。
俄然,它弓起上半身,猛地向云狼扑了过来,那枝枪使得力贯枪尖,竟然不下于军中的懦夫。云狼只觉脚下有点发滑,情知不能和它久战,看准了它刺来的枪尖,战绝刀已然劈向那枪头。“当”一声,当云狼感到刀身上已有沉甸甸之感,人便借力跃起,竟跳得比它还高。
这时,一枝短箭收回一声尖叫,一下刺入它的左眼。它万料不到俄然有这等事,咬向云狼的大口固然窜改了方向,但身子倒是猛的撞在云狼的身上,云狼被撞倒在屋顶,只觉浑身的骨节都象拆碎了一样,一阵疼痛。
这一箭却射不中那怪物了,它的头一摆,那箭从它头边掠过。但是它这一动,却把胸前敞露在云狼的面前。刚才落下时云狼正在它身边,此时见机遇可贵,一刀向它胸前扎去,却只觉脚下一滑,屋顶本是斜坡,就算平时要站稳了也不易,现在更是浑身疼痛,已然站立不住。
云狼被他说得莫名其妙。李烈不是第一次出阵,为甚么怕成这模样?云狼左手一个耳光打在李烈脸上,道:“别说傻话,别让他跑了,守住出口。”
此时云狼感到灭亡的到临。真想不到,竟然会是这等死法,这反让云狼有点好笑。可好笑归好笑,现在这事却实在笑不出来。
李烈小声道:“真是残暴。为甚么要做这等事?”
刚才云狼这一刀,已然将它的肚子划开。这怪物身负巨痛,在屋顶一阵鞭挞,但屋顶那里受得了它那么大的力量,瓦片一下碎了一大片,它便跟着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