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漕帮以后,一看到跪在他脚边瑟瑟要求的船埠管事,连抽筋扒皮的字眼都懒得给他,直接挥手让人把吓傻的管事拖了下去。
刘罕的忍耐也到了绝顶,抱怨的话一下子澎湃而出――
如许的暗亏,唐韶已经给他吃了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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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的背就弯得更下了。
“姓唐的那小子想干吗?他觉得撺掇着我手底下几个不循分的便能够让我自顾不暇?还是觉得就凭那几个小虾米,便能够重开船市?我呸……”刘罕连珠炮弹似地话中尽是不甘和肝火,就像夏季落冰雹,个个拳头大小,砸到人脑门上,不死也伤。
“曹家的事情,你不能放松。”狄知府焦心出声。
这家伙太不像话了。对他如此放肆。
“我收到动静,曹家阿谁恶妻要赶返来为她男人和女儿送终。”
狄知府松了一口气,眼角举高道:“传闻你比来和云、蒋两家走得很近?”
直到哀号声传来,他万马奔腾般的肝火还是没有找到宣泄口,最后急仓促地去后院看了女儿,他的表情才垂垂平复下来。
比及要下水去捞曹瑛时,他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劲。
狄知府瞥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总要等案子结了我才气夺回运输权,不是吗?你急甚么……”狄知府的神采一刹时沉到了顶点。
“大人,刘爷到了。”眼角悄悄一抬。
就如许暴露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更鼓敲过了四巡,狄府外院的书房仍然烛火摇摆。
全部天下一片沉寂。
狄知府的话不轻不重地落了下来,倒是点了刘罕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