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邓将军牵着踢云乌骓马进了王宫,直接来到了郑康公的老婆邓夫人的宫院。
邓夫人一听,感觉有些措手不及,因为郑康公允时很少问东问西的,她只好说道:“详细的,臣妾也不太清楚,这事是邓建功和应如璋办的,陛下可把此二人叫来,问问就清楚了。”
邓建功低着头,本来还满腹牢骚,这时垂垂没有了。
郑康公不经意地问道:“这匹马是如何获得的?”
“哎呀哎呀!”邓建功显得不耐烦了,“在家听爹娘的唠叨,好不轻易到了这儿,你又是一顿唠叨。要晓得是这,这马我就不牵来给你过目,直接献给君上了。”
“唉!”邓夫人叹了口气,“我就晓得你办事不会让人完整放心。”
“起来吧,建功,又有甚么事儿吗?”邓夫人悄悄拿起一块糕点,渐渐咬了一口,细细地咀嚼着。
邓建功迷惑地看着邓夫人,“姐姐甚么时候学会神机奇谋了。”
应如璋低着头,手持玉笏,哈腰道:“臣正要为此事请罪。陛下有匹踢云乌骓马,不料昨日被盗,昨日乃是臣当值,此罪一也;因陛下在外打猎,臣恐陛下用心,故擅作主张,叨教了太后,未禀告陛下,此罪二也;臣与邓建功将军、新郑司马徐骥颠末将近一天明察暗访,终究在都城禄广堆栈,以陛下名义,将盗胡匪抓获,将乌骓马追回,此罪三也。臣犯下滔天大罪,故来请罪。”说着,应如璋又要跪下去。郑康公从速拉住他,大惑不解地看着邓夫人,弄不清这是如何一回事儿。
“哈哈哈!”郑康公禁不住拍起手来,“半空中点灯――高超!说得太对了,太精炼了!真应当把这些话都写到朝堂上,让这些标榜忠孝的大臣每次上朝的时候都看看。”
应如璋见到郑康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朗声道:“臣罪该万死!”
看到满脸高兴的郑康公,邓夫人施礼后,开门见山地说道:“陛下外出打猎时,应如璋大夫派人送来一匹千里马,现在正栓在后院中。陛下如有雅兴,可之前去一观。”
邓建功低着头说道:“是应如璋大夫家里的管事洪吉找到我,奉告了我乌骓马的事,并且说是应如璋的主张。我一听,也不是甚么难事,就承诺了。不管如何样,人也抓了,马也牵来了。”
邓夫人看了看应如璋,不由得佩服起他的老谋深算,然后朝郑康公点了点头。
“啪!”邓夫人欢畅地拍起了手,兴高采烈地说道:“这是你长这么大,第一次办这么敞亮的事儿。”邓夫人转而一想,严厉地问道:“该不会是你巧取豪夺的吧?要晓得,如果真是名马,说不准也是肇事的马。大凡名马,它的仆人非富即贵,来头也都不小。君上虽为一国之君,但现在郑国国势陵夷,已经大不如畴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甚么?”邓夫人惊奇地瞪大了双眼,禁不住站了起来,指着邓建功,“你竟然敢假传旨意,你不要命了吗?”
邓夫人在中间道:“陛下喜好,那就最好不过了。”
“呵呵!”邓建功挠着头,“谁说不是呢,姐,您教诲我不知已经多少次了,我不能总不长脑筋吧。现在那匹马就在院子里,要不,你去看看?”
“猖獗!”邓夫人脸一沉,斥责道:“你这个五大三粗的莽夫,晓得甚么?你觉得你姐姐现在在后宫是安如盘石吗?我固然获得君上的宠幸多一些,其他夫人又何尝不妒忌呢?我们得包管做事万无一失,要晓得‘针眼儿大的洞穴能钻进斗大的风’,如果我们稍有差池,被别人攥住了把柄,我就完了。你姐姐我完了,邓家的繁华繁华还会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