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如蝉翼的衣衫在风中翻飞,模糊可见乌黑的酥胸,盈盈可握的腰肢,浑圆挺翘的香臀,苗条的大腿,妖娆的舞姿,让人呼吸短促,面红耳赤。跟在舞姬后的众位面貌出众的女子,穿着暴露,纷繁跪在世人身边,或是斟酒,或是喂食,眼神挑逗,微微低下的身子,胸前的波澜澎湃呼之欲出。
“好了,好了,没事了,都散了罢”,凌云染挥手号召道,十三王爷身子生硬,直直站在原地,他捏紧拳头,好半响,他整张脸扭曲起来,大声喝道,“凌云染!必然是你搞的鬼!我早知你没那么美意!你竟数度难堪本王,其心可诛!本王要上奏给皇上!”。
“启禀王爷!有人送了五千两银子到坊中,说是让小的们彻夜到御龙舫为高朋献艺!小人真的不知情!请王爷饶命!”,领头的人率着乐工舞姬,仓猝跪下禀道,浑身吓得瑟瑟颤栗。
饮了酒的冷月辰双颊微红,眼神迷蒙,酒液感化过的双唇,丰润水嫩,她微微启唇,扬起都雅的嘴角,粉红的舌尖,悄悄伸出,舔着下唇,那口酒跟着她吞咽的行动,喉头微动,仿佛能闻声咕噜一声,那口酒从她乌黑光亮的脖子里流过,再经过起伏不平的胸前,最后落入她平坦的小腹中。堂中的人,眼神发直,喧闹的大堂俄然喧闹的诡异。
“将军!”,吴临率着亲卫军过来,凌云染看了他一眼,“周熊悄悄护送乐坊的人拜别了”,吴临低声说道,凌云染点点头,嘴角带笑,“走罢,回凌府”,心中暗咐,我有何好处?纵是十三王爷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凌云染费经心机,豪掷令媛,不过是想让沈丞相毁了婚约,夺太小书呆罢了。
十三王爷神采变幻,心机流转,不断测度着凌云染的设法和动机,“夜深了,凌某辞职了。凌某行的正坐得直,不怕旁人泼脏水。就是不知王爷怕不怕?”,凌云染很有深意地懒洋洋一笑,带着冷月辰拜别了,留下十三王爷神采乌青的站在原地。
“哼!”,沈丞相在旁冷哼一声,看那女子衣衫暴露,应不是平凡人家的女子,断没想到十三王爷竟也是流连青楼的浪荡之徒,看到世人揽着美人儿喝酒作乐,想是统统怕都是十三王爷安排的,没想到在他自夸忠君爱国的背后,竟是个荒|淫之徒。
“谁!是谁?!”,十三王爷心机细致,想到彻夜定是有人反叛,他动机一转,偏过甚,看到那侧似笑非笑的凌云染,心中已然明白,眼中不由凶光大盛,正要斥责世人,斥逐乐工舞姬,只见得凌云染微微侧身,让开了本来挡住他视野的后背。
凌云染悠然转过身,神采稳定,眼中却有了凶恶之意,让十三王爷不由一怔,“捉贼拿赃,十三王爷可有证据?凌某心性懒惰,偶然朝事,更是个唯利是图之人,王爷说说,行此行动,凌某有何好处?”。
十三王爷听的身侧沈丞相一声冷哼,偏头看到他神采愠怒,挥开了身侧跪着的女子,嘴唇紧紧抿成直线,明显心中已是怒极,只是迫于颜面而强自按捺。
“王爷...可还记得奴家?那日一别后,奴家驰念王爷,茶不思饭不想,连身子骨都瘦了”,一名身着艳红薄衫的女子,跪趴在十三王爷的膝盖上,情义颠簸的眸子,幽怨地望向十三王爷,格外惹人垂怜,她眼眶泛红,说到情深处,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你们收人财帛,为人办事的,王爷高世之智,定不会难堪你们这些卖艺之人,都退下罢”,凌云染在旁自作主张的说道,那人偷眼瞧了眼十三王爷,见他沉吟不语,仓猝领着世人离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