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孤单几十年了,听着解解闷也好”,凌云染厚颜无耻的说道,话音刚落,一声冰凤的清啸,响彻云霄,连檐上的琉璃瓦都在颤栗,凛然的冰冷威压覆盖在整座银城上空,凌云染缩了缩脖子,和小狐狸对视着,两人偷笑着抱作一团,再不敢乱来。
“有我在,不管那边都会让你高兴”,凌云染搂过她,指尖开出了一朵青色莲花,递到她面前,花瓣柔滑的绽放着,花心处飞出一只青鸟,扑闪着翅膀,绕着两人飞舞着。
凤青巰神情悲楚,眼底含泪,跪下冲着凤寒烟重重磕了三个头,依依不舍的拜别。“芙蕖..”,见得凤青巰拜别,凤寒烟丹唇微启,悄悄说了一句,一道白影从屋顶落下,“城主”,芙蕖正要开口,凤寒烟打断她说道,“我要闭关,不准任何人打搅,凤儿那边,她要甚么就给,算是银城的嫁奁,别受了委曲”,“可她二人..”,芙蕖咽下了后半句,领命而去,凤寒烟怔怔望着天山以外,那遥不成及的处所,欣然想到,不知那人知悉,心中欢乐还是难过。
“你信与不信都好...”,凤寒烟话音刚落,远处冲天而起一股靛青色的真气,直入云霄,连缭绕银城的云雾都氲成了靛色,“哼,倒有些本事,足以自保,你随她走罢”,很较着,凌云染张狂的在银城里进级为地品了,凤青巰喜悲瓜代,喜的是凤寒烟许她随凌云染走,悲的是本身的出身扑朔迷离。
“凤儿”,凌云染喊住她,凤青巰转过身,见得凌云染正笑意盈盈的站在身后,双掌翻舞着,从掌中跃出了无数的萤火虫,荧光四溢,与寒冰绽放的冰蓝色,相互辉映,数不清的萤火虫在空中翻舞着,几只萤火虫提着小灯笼飞到了凤青巰的脸上,噗的化作真气消逝了。
“这个,这个,另有那边的,嗯,就是那一堆,都给我搬来!”,自打从芙蕖那边得知,凤寒烟授意的嫁奁后,凌云染立即狗仗人势的教唆着银城的宫女们纵情搜刮。“天山雪莲、断续草、千年灵芝、白玉凝幻花,寒精石,虎魄晶,天陨精,差未几齐了”,凌云染趴在地上,眉飞色舞的数着这些药草和矿石。“够么?另有兵器和秘笈”,芙蕖在旁问道。
“那我真正的爹娘是谁?”,凤青巰抬眼问道,望进了凤寒烟深如寒潭的冰冷眸子里,看不见一丝的情感颠簸,十几年了,她老是如许冰冷的不容人靠近,连一丝笑意都是那么的苛求。
“走罢”,丝丝幽蓝色的光芒在凤寒烟的银发里穿越游弋,预示着她的怒意,凤青巰抬眼看着她,刚强的不肯拜别,“娘亲哺育我十数年,凤儿想留在娘身边..”,“你..”,凤寒烟冰冷的神采,有了一丝动容,微叹口气,“银城留不住你,走罢”,说毕再不言语,回身背对凤青巰,有了逐人之意。
寒冰洞乃成千上万年构成的天然的冰洞,四周的寒冰泛着幽蓝色的光芒,在晶莹澄彻的冰面几次折射着,一束束的蓝色光芒在洞中交叉着,舞动着,有些冻住的小鱼,正张着嘴,吐着泡泡,好似个冰蓝色的海底,如梦如幻,光影闪动。
凤青巰徐行进入凤寒烟的寝殿时,见得她正闭着眼,斜倚在美人椅上,还是冷若冰霜的模样,眉眼间缠绕着冷淡的冷酷,难以让人靠近,“娘..”,凤青巰轻唤一声,那好似固结了冰霜的睫毛眨了眨,一双毫无温度的银色眸子展开了,让民气里不由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