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与周紫川同在朱红正门前被拦下时,他不由自主的摸摸鼻子,猜想不到,天下第一次将他家王爷拒之门外的竟是一个尼姑庵!
“师父――”
舒翎羽沉下声,正欲数落他,舒碧薇扯扯她的衣袖:“翎羽!”
舒翎羽嘴角斜勾,高挑眉头:“好,碧薇,我们归去吧!不然师父真的会担忧了!”
舒翎羽惊诧的看着近前的他,猛眨着眼睛,思疑的用手揉揉眼睛再定睛一看,还是他,侧眸瞧了眼舒碧薇:“碧薇!”
嗯,她淡声应道:“翎羽,归去吧,师父要担忧了!”
舒翎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替碧薇铺好纸,极有默契的指导她如何落笔,虽费了些劲,却还是写好了一幅。
她看不见,看不见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心模糊作痛,想要说些话,又不知如何开口,他只,冷静谛视着她,心头的雀跃因她的那双眸浸上浓烈的哀伤。
净水庵,舒碧薇――
舒翎羽接口道:“霓衣翩跹则包含有百姓安居乐业、天下歌舞升平之意!”
舒翎羽怏怏递过手中的那幅字:“承惠,一两银子!”
舒碧薇两颊速染绯红,深吸口气,略略深思,浅浅一笑:“碧薇的名字不甚高雅,不如替公子写‘乱世繁锦,霓衣翩跹’几字如何?”
一向等待在正殿外的静依提着衣摆而进,默静坐于静逸身边:“你真的决定如许做么?碧薇未谙世事,就此让她遁入佛门,对她未免――”
舒翎羽还想再说些甚么,见她已幽幽起家往外走,咬咬唇,焦急的跟了上去。
静逸盘腿坐于蒲团上,手持念珠,缓缓扫了两人一眼:“翎羽,你到净水庵有多少年了?”
两人迷惑不解,仍依言跪在观音菩萨座前:“师父!”
“是我一向心太软,现在是真的再也拖不得了!”
“回禀师父,已有十三年!”
赵文见两人如此纯真,涓滴不矫揉造作,暗下赏识,他干咳一声,朝舒碧薇拱拱手:“小生就教舒女人,乱世繁锦、霓衣翩跹是何意?”
“跪下!”
舒碧薇轻柔一笑,淡淡道:“情愿合上眼才气好梦无边!
他的张扬令舒翎羽皱紧眉头,不满的唤了声:“公子――”
“师父!”惊叫出声的不是舒碧薇,而是舒翎羽,她噗的一声窜到静逸跟前,紧攥住静逸的衣袖:“师父,您要碧薇剃度,这又是为何?”
“舒翎羽,谨慎师父罚你!”
董观偷偷的笑笑,从怀中摸出一两银子,递给舒翎羽。
“明日为师替你剃度,今后你皈依我佛,奉养佛前!”
发觉静逸话中有些不对劲,舒翎羽皱起眉头:“师父,您要我出去处事么?是替碧薇去抓药吗?抑或是去找信因大师再要一张药方?”
“不消了!”
周紫川嘴角的肌肉颤了一颤,在舒翎羽的牵引下,她缓缓走过他的身畔。
“这位公子――”
“师父,你要翎羽去那里啊?我也要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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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翎羽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此生生于繁华乱世已该光荣,饮茶泮溪夙起、挽手摩星弄月,公子又何必伤怀于尘凡寥寂?”
周紫川深吸口气,回身望着长长的石阶,大门锁住了他的人却更加雀跃他的心:“董观,那边能见到她?”
“王爷,统统已筹办安妥,可出发了!”董观在书房外禀报导。
“哦?!”舒翎羽嘿嘿一笑,回眸瞧了周紫川一眼,不觉得意的耸耸肩:“碧薇,是去庵里烧香的公子,现在正打道回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