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气死人了!”温琳真活力了,用力一指关允的额头,“你如何就那么断念眼儿,非要在一棵树吊颈死?以你都城大学的学历,不管是去都城还是去南边,那里会没有你的广漠六合?干吗非要赖在县委不走?”
“县委不是有你吗?我舍不得你。”关允嬉皮笑容地说了一句。
温琳的手举在关允的脸前,看上去仿佛她要摸关允的脸一样,她愣了一愣:“你别瞎猜了,冷县长必定要动处所了,要不市委也不会让书记和县长都去市委开会,并且前面还叫上李永昌。为甚么要让李永昌去市委?别忘了,他是副书记,市委要定新任的县长人选,要收罗一下县委的定见。谁最能代表县委的定见?当然是李逸风和李永昌了。”
“快救我,我腿抽筋了!”
温琳的双手渐渐地从耳朵上放下来,脸上的神采先是迷惑,又垂垂变成承认:“你说的还真有几分事理,不过我就不明白,到底是甚么急事能让李永昌头也不包就上车走了?”
“你……”温琳脸红了,不是羞红,是气红了,她活力地推了关允一把,回身就走,“你真是有救了,烂泥扶不上墙,我何必管你的事情?我是傻瓜、笨伯,我是吃饱了撑的……”
温琳一脚踢在关允的腿上:“我打不死你!别闹了,说端庄的。你如果去都城,我帮不上你甚么忙,你如果去南边,我同窗挺多,替你找一个好事情不算甚么难事……你倒是说话呀,成不成你总得吭个声。”
温琳心急火燎,关允反倒气定神闲,并且还背靠大树好乘凉,眯着眼睛要睡着一样,可把温琳气得够呛,她急了,伸手去拧关允的耳朵。
峰回路转
“本年一月份,都城别离召开乡村事情集会和天下金融集会。七月份,都城召开天下乡村金融体制鼎新集会。一年当中有两次天下级别的集会触及乡村事情和乡村金融,乡村事情和乡村金融是县级党政班子的事情重点,市委召开的告急集会,说不定是传达中心和省委的甚么内部唆使精力……”
“你,你……”温琳被关允的一番高谈阔论惊呆了,“你如何对都城的政策走向体味得这么清楚?还能详细落实到市委的意向上,你也太了不起了。关允,你是不是在都城真有甚么短长的背景?”
“又哄人!吹牛皮!”温琳对关允的说法嗤之以鼻,用手指捅了捅关允的胸口,“你拍着知己说说,该不该对我说实话?我大老远顶着日头跑过来奉告你,还不是体贴你珍惜你?你倒好,就会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真悲伤。”
关允不是非要骗温琳不说实话,而是事关他的奥妙,不能说。他被温琳逼得退无可退,正愁如何得救时,俄然听到瓦儿的哭喊声。
新上任的县长必然不会相沿前任的通信员,关允到时就得被打回秘书科当一个闲人了。
如果不是温琳刚才的表示让他非常打动,他也不会在温琳的面前高谈阔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