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凤目微移道:“我曾听君诚说,近几年来江湖上出了位姓花的青年豪杰,仗义为民,颇得侠名,想必就是中间了。我只是不明白,花公子到得我船上,又说出刚才那一番话,究竟是甚么意义?”
裴云神采非常惨白,行动也不甚安稳。他满目迷惑地看看荀舞瑜,又看看站在远处的花惜玉,以手中行动比道――产生了甚么事?
听着那突如其来的诘责,又见青衫一隅呈现面前,荀舞瑜的认识忽而腐败起来。
大船垂垂驶近,船尾与世人地点之船的船头相齐。那船尾角落中俄然行出一男一女,男人身材魁伟一脸络腮髯毛,女子面覆黑纱,被男人牵引着与之一同跃至世人船上。
“看来畴前他那仁义之举原是伪善脸孔,我们竟全都被他蒙在鼓中!”
世人正等候她陈述当日之事,见她语塞,不免眼现疑色。
花惜玉点点头,沉声道:“经鄙人查证,这两起案件,皆是由陆先生所为。”
但是她刚一启足,便听到船舱内响起微小的足音。那足音渐行渐近,少年人清癯身影一点点进入了她视野。
“陆夫人,现本相已明白于天下,想来你也再无话可说!”
“呵呵,陆君诚啊陆君诚,难为我替你守了这么多年的奥妙。”陆夫人惨淡一笑,一手扶上棺柩,渐渐绕了一周,忽而大力在棺上一击。
“夫人历丧夫之痛,鄙人深感痛惋。若非救民气切,也不会做此莽撞之举。”花惜玉轻叹一声,回身面对世人,“在场诸位皆是鄙人恭敬的前辈高人,诸位只知陆先生被杀身亡,而这位女人便是凶手。但诸位又是否晓得,这位女人是因何要杀申明远播大家敬佩的侠士?”
“真没想到,陆先生竟会做下这等万恶不赦之事!”
“平分开这里,我渐渐说给你听。”荀舞瑜不由自主牵起裴云的手,与他走到花惜玉一侧,却没在乎花惜玉此际神采。
11船中灵
江水湍流激涌,世人只听到扑通一声,奔至船边向下望时,两具身躯早已没入了江中。
祁大人咬牙道:“舍妹罹难之时搏命抵挡,从陆君诚身上咬下这玉佩吞入口内。这玉佩卡在舍妹嗓中,我却一向未曾发觉。还是花公子建议我再次开棺验尸,我方才晓得夺我舍妹性命之人竟是多年好友!”
她甫一登上花惜玉船只,便听到有清脆女音唤了声本身名字。
“花公子,你莫非是说?”世人中已有惊奇之音。